两人的坐骑在原地盘旋对峙,马口的白沫混着血珠滴落。周围的士兵不知何时停了手,数百双眼睛盯着中央的对决,连远处的厮杀声都仿佛低了下去。
陈天佑盯着罗国墩握刀的右手 —— 那只手上布满老茧,虎口处有道深可见骨的旧伤,发力时指节会不自然地颤抖。他突然双腿一夹马腹,赤霞追风马如离弦之箭冲出,笔架叉的三齿分别指向对方咽喉、心口、小腹,招式密得像撒下的网。
罗国墩的大砍刀舞得像面铁盾,却在第三十七招时露出破绽 —— 他左肩的旧伤让他抬臂慢了半分。陈天佑眼中精光一闪,笔架叉突然变刺为绞,中齿精准锁住对方手腕。“就是现在!” 他暴喝一声,袖中的铁尺如闪电劈出,带着破风的锐啸直取罗国墩脊梁。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混着罗国墩的惨叫炸开。他试图用左臂格挡,却被铁尺砸得臂骨断裂,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往前踉跄,甲胄上的铜钉刮过地面火星四溅。
“狗娘养的!” 罗国墩咬碎了牙,血沫从嘴角溢出,“我宰了你!” 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捡起地上的砍刀,刀身在暮色里晃得像条挣扎的毒蛇。
陈天佑勒住马,笔架叉的尖齿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这点伤就受不住了?你烧杀抢掠时,可曾想过那些百姓的骨头有多脆?”
罗国墩突然怪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血腥气:“百姓?他们死了关我屁事!老子活一天,就要快活一天!” 他猛地将砍刀抛向空中,左手忍着剧痛接住,刀光瞬间笼罩陈天佑周身。
陈天佑不与他硬拼,赤霞追风马在他操控下左突右闪,像团流动的赤霞。他看着罗国墩渐渐紊乱的呼吸,看着他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突然低声道:“时候到了。”
笔架叉突然变招,三齿如莲花绽放,分别锁住罗国墩的手腕、手肘、肩膀。就在对方挣扎的瞬间,铁尺再次弹出,这次带着千钧之力砸在他后背的脊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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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罗国墩的惨叫惊飞了崖边的乌鸦,他手中的砍刀 “哐当” 落地,身体像断了腰的虾米往前扑倒,额头撞在马镫上发出闷响。
陈天佑翻身下马,铁尺抵在罗国墩后颈的动脉处。“罗国墩,你输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