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用浩然正气！” 白贤电突然嘶吼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古籍上说至阳之气能克阴邪！”

陈天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年少时在书院诵读的《正气歌》。他猛地闭上眼睛，任由黑水即将触身的危机感刺激神经。脑海中闪过文天祥的字句，一股温热的气流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涌向双手。

“装神弄鬼！” 霞光老道见他闭目不动，更加得意地催动黑水。就在黑水即将淹没马鞍的刹那，陈天佑猛地睁开眼，双瞳中竟浮现出淡淡的金芒。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他大喝一声，双手向前推出。只见两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气流从掌心迸发，如同利剑般刺入黑水之中。原本狂躁的黑水突然像遇到烈火的油脂般剧烈翻滚，发出刺耳的沸腾声。

“这…… 这不可能！” 霞光老道惊得后退两步，法杖上的宝石剧烈震颤，“你不过是凡夫俗子，怎能身怀浩然正气？”

陈天佑没有答话，只是稳步催马向前。金色气流所过之处，黑水纷纷化作青烟消散，露出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地面。他能感觉到体内正气与日俱增，仿佛有无数先贤在耳边吟诵。

“是那本《春秋》！” 霞光老道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陈天佑怀中露出的书角尖叫，“你随身携带儒家经典，难怪能凝聚正气！”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将血滴在上面，“那就让你尝尝血咒的厉害！”

黄符化作火球射向陈天佑面门，却在接触到金色气流时瞬间熄灭。陈天佑此刻已冲到近前，青龙偃月刀带起破空之声劈向法杖：“妖道，你的死期到了！”

“休想！” 霞光老道横杖抵挡，两相交击处爆发出刺目红光。他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法杖传来，震得双臂发麻，黑袍下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你勾结白贤电等人，在云台山设卡收费，劫掠过往客商，光是登记在案的失踪人口就有三十七人！” 陈天佑一边猛攻一边历数罪状，刀风越来越急，“上个月甚至连赈灾粮车都敢劫，你可知那些粮食能救多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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