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会暴露特质，正好让它们吸收。”正义人格按住他的手，蓝光凝聚成盾，“应该用绝对的规则压制，让它们无法靠近。”

“不如我去勾引它们？”风流人格突然笑了，指尖弹出朵光花，“听说虚无最羡慕有特质的活气，或许能骗它们自投罗网。”

所有人格突然安静下来。他们看着彼此，又看向那些正在侵蚀维度的虚无活气，第一次有了默契。

“盾守住前沿。”正义人格下令，蓝光瞬间铺成防线。

“火在侧翼骚扰，别让它们合围。”破坏人格的红光如箭般射出。

“计算轨迹，给火焰和盾提供坐标。”理智人格的数据流融入光河。

“我去吸引主力，你们趁机找它们的核心。”风流人格整理了一下花环，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当虚无活气被风流人格引到预设的陷阱时，正义的盾突然收缩，破坏的火从地底喷涌，理智的数据流精准地锁死每个逃生缝隙。虚无活气在光链与火焰中尖叫，它们试图吸收特质，却发现这些特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法分解的网——正义的坚定里藏着破坏的果决，破坏的炽烈中带着理智的克制，理智的冰冷外裹着风流的灵动。

“原来……你们合起伙来这么厉害。”守序者看着虚无活气化作点点星光，忍不住感叹。

李振宇的人格再次切换，这次却格外流畅——正义人格检查防线，破坏人格清理战场，理智人格统计损耗，风流人格则跑回来，得意地向守序者邀功：“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夕阳落在记叶树上，新的叶片正缓缓展开，上面印着四个交织的纹路，像四股拧在一起的绳。没人再提融合，也没人再怕失控，他们就像茶寮里吵吵闹闹却总能把事情办妥的伙计，各有各的脾气，却在需要时，能拧成一股谁也拆不散的力量。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样子。”李振宇望着远处流淌的光河，声音里带着所有人格的影子，“有矛有盾，有算有疯，才是完整的我。”

维度的风里，又传来了茶寮的烟火气，混着争吵声、计算声、调笑声，像一首乱糟糟却格外动听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