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李破拍了拍艾伦的肩膀,“只要他们自己想站着,就没人能让他们跪下。”
艾伦看着那些重新挺直腰杆的平民,突然明白李破的火焰为什么越来越有力量——因为这团火,点燃了更多人的勇气,就像把火星丢进了干柴堆,烧起来的是一片燎原的希望。
当晚,李破把那尊带嫩芽的木雕,送给了孩子。
“这叫‘火与芽’。”他挠了挠头,难得正经,“火能烧尽坏东西,芽能长出新东西。以后不管遇到啥,记住这俩,就啥也不怕。”
孩子把木雕抱在怀里,突然对着他鞠了一躬:“谢谢李大哥。等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用勇气当火焰,保护大家。”
李破的耳朵有点红,转身就走,却没注意到自己的红衣下摆,沾了片嫩绿的芽——是刚才帮忙时蹭到的,像个偷偷跟上来的小尾巴。
艾伦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团火焰,已经和这片土地、这些人长在了一起。他不再是“维度来的破坏者”,而是这燃烧世界里,最鲜活的“守护者”。
远处的城墙下,新的白花种子被埋进土里,平民们围着土坑,像在举行什么仪式。李破靠在树上,看着那片晃动的火光,突然觉得这比烧尽一切的“破坏”有意思多了。
他的冒险还长着呢。而这燃烧的世界里,已经有了太多“烧不尽”的希望,和“长不完”的新芽。他的火焰,会一直烧下去,照亮这些新芽,直到它们长成能遮风挡雨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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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在城墙下教孩子打火石时,指尖的火焰总忍不住往旁边飘——不是故意的,是孩子的手指太笨,划了十几次都没擦出火星,他看得急。
“不是这么划!”李破抓过孩子的手,带着她的指尖在火石上蹭,“要用力,像砍巨人后颈那样,又准又狠。”
火星“啪”地跳出来时,孩子欢呼着拍手,火星却燎到了她的布娃娃。李破眼疾手快地捏灭火星,看着娃娃烧焦的衣角,突然有点心虚:“回头给你烧个新的,用防火的布料。”
“不用!”孩子把布娃娃抱得更紧,“这是李大哥救我的时候,我一直抱着的,烧焦了也好看。”
李破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块被火焰烤软的金属片,小心地贴在娃娃的烧焦处——像给它打了块银色的补丁,上面还被他用火焰烧了个小小的笑脸。
这一幕被艾伦拍了下来。他最近迷上了画画,说要把“火焰怪人变温柔”的过程记录下来,虽然画里的李破总被画成红毛猩猩,但火焰的颜色涂得格外亮。
“总部的调查计划改了。”艾伦收起画本,递给他一份新地图,“我们要去玛利亚之墙的废墟,那里可能藏着巨人的起源地。”
“起源地?”李破的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正好,老子去烧烧根。”
出发前,孩子把那尊“火与芽”木雕塞给了他:“带着它,就像我在给你加油。”木雕上的嫩芽已经长得很高,缠着红色的布条——是用那块绣歪的火焰手帕改的。
李破把木雕揣进怀里,感觉比任何武器都沉。他第一次觉得,“离开”比“留下”需要更大的勇气——因为心里有了牵挂,就怕回不来。
玛利亚之墙的废墟比想象中荒凉。断壁残垣里还能看到当年的血迹,巨人的骸骨像枯树一样插在地上,被风吹得呜呜作响。
“这里的‘执念’太重了。”李破的火焰在掌心跳动,比平时更旺,“连石头都带着股怕味儿。”
他们在废墟深处发现了个巨大的洞窟,洞口缠着银白色的藤蔓——和城墙下的白花是同一种,却长得更粗壮,顶端的白花里,嵌着小小的、像眼睛的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