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自嘲。

随即，他便对上傅柠写满焦急的脸。

“你怎么样？！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古怪法则压制你修为了？”她是真的慌了。

谢临川无力地靠在她怀中：“阿柠……我无碍。”话音未落，又咳出一口血。

傅柠眼圈顿时红了。

她印象里的谢临川强大得近乎无所不能，何曾见过他这般遍体鳞伤、虚弱不堪的模样？

“别说话了！你的丹药呢？快拿出来吃了！”

谢临川勉力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她。

“你给我干什么？！你自己快吃啊！”傅柠几乎是抢过来，倒出丹药，小心喂到他唇边。

“……”谢临川轻叹，依言咽下，却被呛得连连低咳。

傅柠忙取出灵泉喂他，用袖子拭去他唇边血迹，动作虽有些生疏，却满是担忧。

谢临川感受着她的照料，忽然轻声问：“现在……你不生我的气了？”

傅柠一怔，仍老实答道：“……现在不气了。”

谢临川眸光微黯。他想起之前，他曾说过，若她有什么想问的，他都会告诉她。可那次，她明明开口问了，他却用冷漠回避，辜负了她的坦诚。

终究是怪他自己，太自傲，自以为是，惹她生气。

“可是…我让你生气了……”他躺在她膝上。离她很近。

这就是所谓的“膝枕”么？

很软，带着她身上特有的、令人安心的淡香。

傅柠看着他此刻脆弱却更显真实的样子，听他近乎撒娇的语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在装？

可他身上的伤和流失的气息做不得假。

心里那点残余的芥蒂也烟消云散了，她软下声音：“……别胡思乱想，我真的不气。”

“那……我们还能回到从前那样么？”他追问，眼神期冀。

“……好，”傅柠郑重承诺，“回到之前那样。”

她本就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那几天的冷淡更多是下意识的反击和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