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丽看着丈夫竟然答应了,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
厅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来自后院的孩子们的欢笑声和熊猫幼崽的嘤嘤声,显得格外遥远。
何雨柱仿佛没感觉到这股凝滞的气氛,目光转向何大清,语气变得不容置疑:“爹,既然工厂和商场都要尽快上马,您国厨那的工作,就尽快辞了吧。”
何大清还沉浸在“一个月盖好商场”的冲击中,闻言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明天,”何雨柱清晰地补充道,“您明早就回国宴那边,把工作辞了。我们需要您回来帮忙。娄伯伯这边筹备工厂,事务繁杂,需要您这样信得过、懂人情、能镇场子的人协助。娘这边要管商场筹建(虽然她还不信能建成)和未来的运营,还要负责发放烈属补助金,也需要您帮忙把关、跑腿。”他看着父亲的眼睛,“爹,家里现在需要您。”
这番话,情真意切,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分量。不再是儿子对父亲的请求,更像是一个掌舵者在部署关键力量。
何大清看着儿子沉稳的脸庞,想着他刚才轻描淡写说出的那些巨额开支和惊天计划,再看看娄振华脸上那混合着震惊与信任的表情,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家,或者说儿子正在开创的事业,似乎真的到了一个关键的节点,需要他全身心投入了。
他沉默了几秒钟,脸上的迟疑、震惊、肉疼种种复杂情绪最终化为一种决断。他猛地一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响,像是给自己鼓劲,也像是斩断后路:“好!柱子!爹听你的!明儿一早,我就去把这工作辞了!”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豪气。
林若心看着丈夫,眼中既有担忧,也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和支持。
最后,何雨柱看向娄振华:“娄伯伯,还有一件事。我上次托您打听的,入学高中考试的事,有眉目了吗?”这才是关乎他个人计划的关键一环。
娄振华立刻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正色回答:“哦,这事我一直记着呢。托了我一位在教育界有些门路的远房表亲,走了点关系,联系上了几所不错的公立和私立中学。情况都了解了,也把你的意愿转达了。现在就看你的时间。”他露出一丝笑容,“学校那边给的回话是,过了元宵节,正月二十左右,就可以安排入学考试。只要你的考试成绩达标,学校愿意接收插班生。你看这个时间行吗?”
何雨柱脸上的凝重终于化开,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轻松而满意的笑容:“正月二十?没问题!娄伯伯,太感谢您了!我一定会准时去参加考试。”
这个消息,对于厅内其他人来说,似乎成了这一连串惊涛骇浪般对话中唯一一件“正常”而值得欣慰的事情。何大清和林若心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毕竟儿子愿意继续求学,在他们看来是正途。
“行,那到时候我提前把具体学校地址和考试时间给你。”娄振华点头应承下来。
谈话至此告一段落。前院客厅内,阳光依旧明媚,茶烟袅袅,但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不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