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点点头,将妹妹交给母亲:“妈,您陪谭阿姨坐会儿,我和娄伯伯说点事。”他的语气沉稳得不像个孩子。林若心看着儿子,眼神复杂,既有骄傲,又有深深的担忧,只能点点头。

谭雅丽何等聪慧,立刻笑着招呼林若心和雨水:“来来来,若心妹子,雨水,咱们去客厅,尝尝我刚买的点心。”巧妙地化解了可能的尴尬。

娄振华带着何雨柱径直走向二楼的书房。厚重的木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书房里弥漫着书香和淡淡的烟草味。

娄振华没有绕弯子,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年,开门见山,一字一句地问道:

“柱子,你交给你母亲带给我的那叠资料……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何雨柱站在书桌前,身量不高,却站得笔直。他抬起头,迎向娄振华审视的目光,眼神清澈而深邃,没有丝毫闪躲,平静地回答:

“知道。超越当前几十年的轧钢技术核心要点和一些改进方案概要。”

“你……”娄振华的眼珠子瞬间瞪大了,他本以为柱子或许只是懵懂地整理了一些家传笔记或者自己琢磨的小点子,却万万没想到他如此清晰地知晓其分量!巨大的震惊让他一时语塞。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和一丝后怕:

“你既然知道!眼珠子都瞪大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让你母亲带到厂里面来?万一路上出了岔子,不仅仅是资料丢失的问题,这后果……你母亲和你都可能承受不住!”他无法理解柱子近乎“莽撞”的安排。

何雨柱的神情依旧平静,甚至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娄振华的紧张:

“娄伯伯,您忘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或者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您说,是这个道理吗?”他顿了顿,仿佛在引导对方思考,“一个新入职的普通女工,抱着一个不起眼的布包,谁会想到她包里放着价值连城、甚至足以引发地震的东西?比起我亲自送去,或者托付其他更显眼的人,母亲这样去报到,反而是最不起眼的。”

娄振华看着柱子那张稚气未脱却带着超然智慧的脸庞,听着他冷静的分析,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气,无奈地摇头苦笑:

“唉!柱子啊柱子,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说你小子什么好!这份算计,这份胆识,这份……处变不惊的老成,都让我感觉……你压根不像一个十一岁的少年!”他走近一步,双手撑在书桌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无比郑重和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