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母亲和谭姨脸上挥之不去的巨大困惑,语气放缓了一些,带着安抚:“娘,您也别有太大的压力。这人呢,您觉得顺眼、踏实、脑子灵光的就招进来。别让人事科那帮人插手,这事儿您全权负责。就招两个或者四个,不多,够用就行,专门为您服务的。”
他进一步解释,清晰地区分:“现在厂里财务科那些人,是管厂子日常账的,归厂里。您要招的这几个人,是独立的,另算的。做的账也是独立的,和厂里的公账完全分开。”
林若心听着,眉头微蹙,试图理解这其中的区别。
“年后呢,让娄伯伯帮你找个地方,新弄个办公室,”何雨柱规划着,“您就带着您招来的这几个人干活。让他们服务好您的工作,您呢,就照着娄伯伯那边给的指示去做就行。”
他看着两位长辈的眼睛,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信息:“而且,从明年起,咱们这轧钢厂,想要赚大钱就很吃力了······”
“什么?!”林若心和谭雅丽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眼睛瞬间睁得溜圆,写满了难以置信。厂子不赚钱?那不成了无底洞?
何雨柱仿佛没看到她们的震惊,继续平静地说道:“厂子‘亏损’,但唯有您掌管的这个独立小财务科,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进来。这些钱,才是真正用来养活咱们整个厂子两千多号人、支撑咱们所有福利开销的根基。”
林若心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声音都有些发颤:“柱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娄伯伯他知道这事儿吗?”她无法想象,这么大的动作,娄父会不知情?
谭雅丽更是觉得匪夷所思,急切地问道:“柱子,这……这有点太……太玄乎了吧?厂里两千多张嘴,靠新招的区区几个人就能养活?这怎么可能呢?”这完全超出了她们的经验和理解范畴。
何雨柱微微一笑,眼神深邃:“娄伯伯那边,带他参观新家房子的时候稍微提了一嘴,但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就没细说。”他转向阅历相对更广的谭雅丽,抛出一个问题:“谭姨,您知道咱们红星轧钢厂,去年一年下来,净利润是多少吗?”
谭雅丽茫然地摇摇头,她虽然知道厂子效益不错,但具体数字哪里是她能清楚掌握的。
何雨柱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语气带着一种超乎想象的自信:“那您知道,按照我的计划,如果一切顺利,运转起来之后,就您手里这个新成立的小小财务科,一天能赚多少钱吗?”
他停顿了一下,迎着两人更加迷惑的目光,缓缓说出了那个让她们几乎窒息的目标:
“我刚才说的,一点都不是玩笑话。咱们这事要是成了,单靠您财务科招进来的这几个人,一个月赚的钱,就能抵得上现在整个红星轧钢厂一年的总收入!”
“柱子!”林若心倒抽一口凉气,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这……这也太夸张了吧!天方夜谭啊!”她本能地觉得儿子在说胡话。
“娘,谭姨,”何雨柱的语气却异常笃定,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这一点都不夸张。这就是我前面跟你们提过的‘空手套白狼’。核心就是‘借鸡生蛋’——先想办法找到那只能下金蛋的‘鸡’(指资金或资源),让它把蛋(利润)生出来,然后用这蛋赚的钱,不但能把借‘鸡’的成本还上,还能让它继续生更多更大的蛋。就这样一环套一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看着母亲和谭姨脸上依旧浓得化不开的茫然,知道这个超越时代的资本运作概念对她们来说如同天书。
“……最终形成一个强大的中心点,钱自己会流进来。”何雨柱总结道,但也意识到解释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