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玥半倚在司星墟肩上，仰起脸，眸子里映着星光：“我的梦想很简单，用这些技术，让人类活得更好。”

司星墟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初衷总是好的。但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创造的AI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背叛了它的造物主呢？”

“首先，我的AI永远不会成为人类的敌人。”时昭玥的声音柔和却笃定，“人类的敌人，永远只是人类自身。AI再智能、再先进，其核心仍是工具。工具伤害人类，唯一的原因在于——使用工具的人。”

“那么肯定吗？”司星墟追问，“当它们进化到足够高度，会不会……嫌弃我们太‘笨拙’？”

“它们在计算速度、算法优化上会远超人类。但别忘了，”时昭玥微微侧身，直视他的眼睛，“只要它们的大脑仍是硅基芯片，其一切行动就受限于底层程序逻辑。真正的自主意识，源于有机大脑——那是造物主的领域，非人力所能及。”

“那玄女呢？她不是拥有了‘自主进化’的能力？”司星墟想到那个青铜球。

“自主进化是优化算法、适应环境，并非诞生意识。她的底层，依旧是程序。”时昭玥顿了顿，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的沉重，“你……是不是接下了‘棋手计划’？”

“你知道这个计划？”司星墟有些意外。

“当然知道，”时昭玥轻笑，“别忘了我的身份——你们的科学顾问。这计划虽未公开，却也并非绝密。”

司星墟沉默片刻，声音低沉：“你说，将来的某一天，人类文明……会不会就葬送在我们这些‘棋手’的手里？”

“如果真有那一天，”时昭玥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我也会陪在你身边，一起去面对。很多事，只有做了才知道结果。去做你该做的吧，不要有太多顾忌。”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

当两人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时，不远处的实验室内，玄女的青铜球体正静静躺在工作台上。修复尚未完成，周围散落着待组装的精密部件。

毫无征兆地，青铜球内部的工作指示灯，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接着，是第二下。

第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