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混沌初开

鲛人城中央祭坛的水晶灯在子夜突然爆裂,苏清瑶刚把雪参冰魄剑插入祭坛凹槽,归墟之泪凝成的水幕就像被煮沸的水银般沸腾。老胡的工兵铲 "当啷" 砸在地上,摸金符在震荡中显形出裂纹:"奶奶的!这震动比秦岭的地动仪还邪乎,咱的符纸要碎了!"

陆羽的图录突然脱离掌心,悬浮在水幕中央,青铜书页发出蜂鸣:"归墟浊气在吸收恨天氏之泪!清瑶、雪姬,快护住泪核!" 他望着水幕中翻涌的金蓝双色光,发现那是混沌初开时的浊气与精血在融合。

雪姬的冰晶刃刚触碰到泪核,神隐会的冰晶权杖虚影突然在水幕显形,父亲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雪姬,浊气不是敌人... 是归墟的心跳..." 她的指尖划过泪核,发现冰晶与血玉的共鸣频率正在与混沌同步。

苏清瑶的血玉吊坠突然崩裂一道细纹,却在此时与泪核深处的母亲命魂共鸣。水幕突然化作混沌色,显形出天地未分时的景象 —— 三色光团悬浮在虚空中,正是三脉法器的原初形态。

"是混沌钟的碎片!" 陆羽望着光团惊呼,"盘古开天时,三脉法器本为一体,因浊气入侵分裂为图录、玉坠、摸金符。" 他看见,在光团分裂处,逆九龙图正在形成,"神道教的逆九龙阵,就是模仿当年的浊气分裂!"

老胡突然指着水幕深处,那里显形出初代三脉传人的背影:"奶奶的!咱祖上居然和双生圣女站在混沌钟前,他们手里的法器还是个整体!" 他的摸金符突然与光团共鸣,"陆先生,咱的符纸在喊 ' 合璧 '!"

雪姬的冰晶刃在水幕划出雪月纹,神隐会的禁术口诀自动浮现:"清瑶,父亲的记忆里有融合之法 —— 用双生血唤醒混沌钟的钟灵!" 她望向苏清瑶,发现对方眼中倒映着与自己相同的三色光,"就像我们的法器在剑冢的共鸣!"

苏清瑶点头,血玉剑与冰晶刃在泪核上方交叠,两滴血珠同时坠落:"雪姬姐,还记得在珊瑚诡阵说的吗?我们的血,本就是一体。"

三色光芒中,水幕显形出完整的混沌钟虚影,钟体上的三脉图腾正在吸收归墟浊气。陆羽突然顿悟,图录显形出《归藏易》的终章:"混沌不是敌人,是归墟的另一半。我们的使命不是消灭,是让浊气归位!"

老胡的摸金符拍在混沌钟的分金位,符纸显形出初代摸金校尉的血誓:"奶奶的!咱祖上早就在钟体刻了分金咒,就等咱仨来敲钟!" 他的工兵铲磕在钟体上,竟发出编钟般的清鸣。

"以三脉之名,合!" 陆羽的断掌纹按在钟体中央,"清瑶引动昆仑气,雪姬稳住神隐阵,老胡镇住分金枢!"

苏清瑶感觉血玉剑在吸收混沌之力,剑身上的水龙纹逐渐覆盖逆九龙图:"雪姬姐,浊气在转化成护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