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亚里斯偏过头,视线越过青年修士看向书房门口。
一个浑身是雪的男人裹挟着一股子寒风进入了书房。
“安提亚里斯大主教,这里有您的信函。”
大主教看着来人的服饰,心中有所猜测的同时问道:
“是谁写给我的?”
“塞勒斯枢机亲笔。”
安提亚里斯作势便要单膝跪地,但那名信使却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塞勒斯枢机特意嘱咐过,这是一封私信,不必有礼节上的拘束。”
大主教接过信封没有拆开,反倒是看向了身边一脸惊讶的青年修士:
“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谈,晚些时候再来找我。”
“遵命。”
年轻修士转身离开书房,还不忘把门牢牢关紧。
眼看没了别人,那名信使也不再保持着原本的仪态,抽了张椅子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安提亚里斯对此倒是见怪不怪,对手中的信件也完全没有兴趣——
作为染垢者的首领,塞勒斯枢机自然不可能将重要的事情写在纸上。
所以这封信只是个幌子,面前的信使才是真正的“密信”。
至于信封里面,想都不用想不过是一些常见的寒暄内容而已。
“菲尔,塞勒斯老师有什么事情要你专门来一趟?亲从官要做的事情很多吧?”
安提亚里斯的语气诚恳,但面前的青年随侍却并不领情:
“亲从官要做的事情的确很多,不过没有一件比得上现在这件。”
说得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
安提亚里斯心中不以为然,语气平淡地问道:
“老师是怎么说的?”
“枢机大人让我问你——”
名为菲尔的亲从官正襟危坐怒目圆视:
“安提亚里斯,你知不知道你的阿朵林行省上盘踞着一支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