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缴税者动辄抄没家产,致使京师商贾人心惶惶,皆不敢出摊于市。”
“长此下去恐有伤国本,且该政未经六科廷议有违祖制,臣叩请陛下收回圣命!”
阳武侯薛濂、襄城伯李守琦,低头交换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
程国祥脸色一沉,当即就要出列驳斥,然而崇祯却轻轻抬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崇祯嗤笑道:“嘿~!陈爱卿,你是哪部给事中啊?”
陈启新被皇帝突然这么一问,都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了,惊疑道:“陛下,臣是兵科的!”
崇祯低沉出声道:“哦?兵科给事中,来管户科给事中的事,爱卿真是操劳呀!”
陈启新高声道:“陛下,此乃臣肺腑之言,新税政操之过急已激起民怨,臣恐……”
崇祯声音陡然凛冽,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刀,直刺陈启新道:“民怨?”
“你口中的‘民怨’,是京师百姓之怨,还是背后那帮抗拒国法,藏头露尾的蠹虫之怨?”
“亦或是,那群囤积居奇、勾结勋贵,还妄图操控朝堂的奸商之怨?”
陈启新脸色瞬间吓到煞白,哆嗦道:“陛…陛下,臣…臣冤枉啊!臣只是为朝廷谏言!”
崇祯猛然一拍龙椅扶手,霍然起身怒斥道:“好啊~!好一个为朝廷谏言!”
“朕,看你是为阳武侯薛濂,为襄城伯李守琦进言,为‘隆昌记’赵德宝进言!”
崇祯话刚说完,阳武侯薛濂便出班叩首道:“陛下,臣冤枉啊!陛下是否听信了谗言?”
“陈给事中乃直谏,并无罪过呀!定是有人污蔑!”
襄城伯李守琦,也赶紧出班叩首道:“臣等忠心天地可鉴,绝不敢有异心,请陛下明鉴!”
崇祯怒极反笑道:“冤枉?天地可鉴?好!朕!今日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李若琏!”
身着蟒袍的李若琏,出班抱拳道:“臣在!”
崇祯抬首示意道:“将查的罪证详细列举出来,朕倒是想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叫冤枉!”
李若琏一撩蟒袍下摆,出列后面对群臣道:“本月二十四日,阳武侯、襄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