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几分。
然后,我看到她了。
在管家侧身引路的身影后,一个穿着浅杏色及膝连衣裙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款式简洁大方,剪裁合体,面料一看就价值不菲,但没有任何夸张的logo或装饰,低调中透着高级感。她手上拎着一个同色系的精致手包,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手工制作的、包装精美的点心盒。
她的容貌并非那种具有攻击性的、明艳夺目的美,而是更偏向于清雅秀丽。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一双眼睛尤其引人注目,不是很大,却十分有神,清澈通透,带着一种聪慧和沉静的光芒。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优雅而不失随意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知性、温婉而又不失力量的气场。
她走进客厅,目光自然地扫过周围的环境,最后落在了我的方向。
不是刻意地寻找,更像是出于礼貌的、对周围环境的观察。当她的视线掠过站在阴影里的我时,并没有像王太太那样立刻流露出惊讶、鄙夷或探究,而是非常自然地、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很干净。
没有居高临下的审视,没有幸灾乐祸的嘲讽,甚至没有过分的好奇。就像看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服务人员,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礼貌性的关注。然后,她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对我点了点头。
那不是一个施舍般的示意,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对在场所有人的无声问候。动作幅度很小,却自然得体,丝毫不显得突兀或刻意。
我下意识地垂下了目光,避开了她的视线,身体微微躬了躬,做出标准的侍立姿态。心中却因为她这个小小的举动,而泛起了一丝微澜。
周姨说的没错。
她和“以前那些”,确实不一样。
陆砚深此时也从二楼下来了。他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家居服,比穿西装时少了几分冷硬,但依旧带着疏离感。他看到苏晚晴,脸上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来了。”
“砚深哥。”苏晚晴微笑着回应,声音清脆悦耳,带着自然的亲近感,但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她将手中的点心盒递过去,“伯母让我带过来的,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