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地洗着杯子,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水流哗哗,冲不走记忆的泥泞,却似乎也冲刷掉了一些麻木的尘埃。
一个模糊的、带着锋利边缘的念头,开始在我脑中逐渐成型。
我了解赵启明。
我亲身经历过他的手段,深知他笑容背后的狠毒和算计中的环环相扣。这种用惨痛代价换来的“经验”,或许是此刻陆砚深和他的精英团队所不具备的。他们或许精通商业规则,擅长正面竞争,但对于赵启明这种毫无底线、专攻人性弱点的阴险打法,可能会因为过于“光明正大”而低估其危害。
我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不是以沈清弦的身份,不是以受害者的姿态。
而是以一个……了解敌人弱点的旁观者?或者说,一个潜在的……复仇者?
这个念头让我心跳加速,血液奔流。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战栗的兴奋和决绝。
旧伤疤被揭开,流出的不仅是血,还有被压抑已久的、名为“反击”的渴望。
我看着手中被洗得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映出我苍白却眼神渐锐的脸。
这一次,赵启明,
我或许……不会再只是那个任你宰割的、无助的旁观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