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甚至争到了晚上谁用主卧卫生间时间更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不可理喻!”他最终甩下这句话,脸色铁青地摔门而出。沉重的实木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发嗡。
书房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满室狼藉的沉默。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手脚都在微微颤抖。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但我死死咬住嘴唇,硬生生憋了回去。
哭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
情侣之间吵架,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
可为什么,心会这么慌,这么空?仿佛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温暖巢穴,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掀开了一个角,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颓然坐回椅子上,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却觉得浑身发冷。我们之前太顺了,顺得让我几乎忘了,破镜重圆,裂痕犹在。信任的重建,远比想象中艰难。
那天下午,我们陷入了冷战。
他去了公司,直到深夜才回来。我则一直待在书房里,或者说,是躲在这里。晚餐是周姨小心翼翼端上来的,我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吃了几口。
家里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夜里,我抱着枕头和被子,默默去了主卧旁边的客房。那张曾经承载了我们无数温存的大床,此刻让我感到莫名的压力和委屈。
客房很久没人住,有股淡淡的清冷气息。我蜷缩在陌生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项目数据,一会儿是他摔门而出的冰冷侧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已经是后半夜,我迷迷糊糊间,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我没有动,假装睡着。
脚步声很轻,走到床边停下。然后,我感觉到床垫另一侧微微下陷。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一只温热的手臂,带着几分试探和小心翼翼,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