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参与了“制造”这场胜利最关键的工具，却无缘参与这场胜利本身。那种感觉，无比复杂。

李文渊没有对他们说什么，只是目光扫过他们，微微颔首，便走进了自己的营帐。

帐内，油灯如豆。

只有他一人。

直到此刻，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一股强烈的疲惫感涌了上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动用这种非常规手段，所带来的后续影响，恐怕远比击退一次敌军先锋要复杂得多。

就在这时，脑海中那熟悉的、充满热情的死机AI音再次响起：

【叮！恭喜宿主成功运用SR级方案“环保攻击·生化武器”击退敌军先锋，造成敌军大规模混乱、士气严重受挫，并缴获部分战利品！任务完成度评价：优秀！（虽然手段有点那啥，但效果拔群哦~）】

【现发放任务奖励：敌军先锋士气大幅下降（已生效），混乱度提升（已生效），缴获受惊战马（已生效）。额外奖励（基于优秀评价）：【群体降智光环（碎片）】x1 已发放至系统空间，请宿主注意查收！】

【群体降智光环（碎片）】：特殊规则类物品（碎片），集齐一定数量可合成完整光环。使用后，可使指定小范围群体在短时间内智商显着下降，行为逻辑趋于混乱幼稚（效果强度及范围受碎片数量及目标群体意志力影响）。备注：慎用！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搞笑或恐怖后果！

看着系统提示和那所谓的额外奖励，李文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果然还是那么不靠谱。不过这【群体降智光环】……听起来似乎在某些场合能有奇效？

他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些抛诸脑后。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击退先锋只是暂时缓解了危机，北蛮的主力仍在暗处虎视眈眈，营地内部的孤立和敌意也并未因这场胜利而消解，甚至可能因为他的手段而加剧。霍云的身体……还有百晓生提到的内鬼和野狼谷的异常……

千头万绪，纷至沓来。

他需要尽快整合现有的力量，消化这场胜利带来的（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影响，并应对接下来必然到来的、更严峻的挑战。

他的目光落在摇曳的灯火上，眼神重新变得冷静而深邃。

这落鹰涧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而他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棋手”，注定要将这潭水，搅得更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