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义声音发颤:"巡...巡抚衙门的人也来?"
白晓凑过来:"我听说这个钱师爷是出了名的刁钻,最爱挑刺。"
杨弘业擦着汗:"可不是嘛!而且...而且我刚刚得知,明日要先展示织机,再禀报政务。这顺序...怕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众人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若是织机演示出了岔子,后面的政务禀报也就没了底气。
石疙瘩把手里的工具一放:"我再检查一遍织机!"
这一检查就查到了深夜。织机被拆了装,装了拆,每个零件都反复调试。石疙瘩的两个徒弟累得直打瞌睡,被老汉一顿臭骂:
"精神点!明日要是出了差错,咱们青云县的脸面就丢尽了!"
贾仁义那边也不轻松。他把账本翻来覆去核对了五遍,连三年前的旧账都翻出来重温。白晓在一旁帮忙,困得直掐大腿。
玄机子不知何时出去了,回来时带着几包药材。他亲自煎了安神茶,给每人倒上一碗:"都歇歇,养足精神要紧。"
苏半夏还在练习。她的手指已经被织梭磨出了水泡,却仍不停歇。李文渊下楼看见,轻声道:"苏大夫,够了,你已经很熟练了。"
苏半夏抬头,月光下她的眼神格外坚定:"明日堂上,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子时过半,众人才陆续歇下。石疙瘩非要睡在织机旁边,说是不放心。贾仁义抱着账本上床,梦里还在念叨数字。
第二日天还没亮,院子里就又忙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