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仓风波过去已有旬日，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涌动。霍将军的及时赶到让李文渊免于牢狱之灾，但那些军械和边防图却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仿佛从未存在过。孙淼虽然吃了个哑巴亏，却也没落下什么把柄。

这日清晨，李文渊坐在值事房里，对着桌上一叠账本发愁。赵虎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大人拧成疙瘩的眉头，忍不住开口：

"大人，可是在为案子发愁？"

李文渊长叹一声，将账本推到他面前："你看看吧。"

赵虎接过账本翻看，越看脸色越难看。这上面记录的不是公务，而是李文渊这两个月在京城的开销。

"这......怎么花了这么多？"

李文渊苦笑着摇头："京城居，大不易啊。"

他一项项指着给赵虎看："这处宅子是租的，月租二十两；雇佣两个丫鬟一个厨娘，月钱五两；每日上下衙门的车马费，约莫三两；还有同僚应酬、官场打点......"

赵虎粗粗一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李文渊一个五品郎中，月俸不过四十两，这些开销加起来已经超过五十两了。

"这还不算，"李文渊又翻开另一页，"前次蜜獾损坏周通判的锦鲤，赔了八十两；上次请工部几位大人喝茶，又花了十两......"

赵虎急道："大人怎么不早说！俺可以去城外砍柴卖，补贴些家用！"

"胡闹！"李文渊瞪了他一眼，"你如今是朝廷命官的亲随，怎能去做这等事？"

主仆二人相对无言。窗外秋风萧瑟，卷起几片枯叶，更添几分凄凉。

这时，百晓生和赛鲁班一前一后走进来。见二人面色凝重，百晓生好奇地问："大人这是怎么了？"

李文渊把账本推过去，两人看完后也沉默了。

赛鲁班挠着头："要不......我把那台档案机器改进一下，拿去卖钱？"

"得了吧，"百晓生嗤笑，"那玩意儿除了能糊弄人，还有什么用？"

一直沉默的贾仁义突然开口："大人，属下倒有个主意。"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这个精明的商人搓着手，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咱们可以做生意。"

"做生意？"李文渊挑眉，"做什么生意？"

"这个嘛......"贾仁义神秘一笑，"得容我好好筹划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