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渊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雨幕中的京城显得朦胧而遥远,仿佛一幅水墨丹青。
"钱会长可知道,为何蜜獾能在北山站稳脚跟?"
钱不多一怔,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
"因为它们从不遵守别人定下的规矩。"李文渊转过身,目光如炬,"它们只相信自己的爪牙。"
地契被推回到钱不多面前。
"李庄是我的地盘,'奇珍阁'是我的产业。钱会长的'好意',李某心领了。"
钱不多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李大人,年轻气盛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与整个京城商界为敌,这个代价,你付不起。"
"付不付得起,总要试过才知道。"
"好,很好。"钱不多连连点头,眼中寒光闪烁,"那咱们就走着瞧。"
他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脚步:"听说李大人最近在查漕运的旧账?奉劝一句,有些浑水,蹚不得。"
这话让李文渊心中一震。钱不多怎么会知道他在查漕运的事?
不等他细想,钱不多已经撑开伞,迈入雨中。那把油纸伞在雨幕中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街角。
"大人,"百晓生闪身进来,"要不要我跟上去?"
李文渊摇摇头:"他既然敢单独来,就不怕我们盯梢。"
他走到那台仍在运转的机器前,轻轻抚过冰冷的齿轮。钱不多最后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漕运的旧账,看来确实触及了某些人的痛处。
"赵虎,加派人手保护李庄。百晓生,继续查漕运的线索,但要更加小心。"
当夜,李庄就出了事。几个蒙面人试图在新建的水井中下毒,被巡逻的蜜獾抓个正着。这些人显然比上次的歹徒专业得多,被抓后立即咬碎了藏在牙中的毒囊,一个活口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