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的侧翼部队毫无防备,被木华黎的骑兵部队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惊慌失措,纷纷向后撤退,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铁木真看到时机成熟,立刻率领正面部队发起了反击。他手持弯刀,大声呐喊着,带领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敌军原本就因为侧翼被袭而军心大乱,此刻再面对铁木真的正面反击,更是不堪一击,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伊凡看到自己的军队溃不成军,心中不由得一阵绝望。他知道,大势已去,再继续战斗下去,只会徒增伤亡。无奈之下,他只好下令撤军,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回了伊凡堡垒。
铁木真并没有下令追击,经过两场激战,士兵们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再追击下去,只会让士兵们更加疲惫,而且伊凡已经逃回了堡垒,再次追击也难以取得太大的战果。
“停止追击!” 铁木真勒住马,望着伊凡军队逃窜的背影,心中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伊凡虽然战败,但他的实力依然强大,只要他还在伊凡堡垒中,就随时可能再次率军来犯。而欧洲的援军,也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停下脚步,他们拄着武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虽然这场战斗打得异常艰难,但他们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守住了营寨,守护了草原的尊严。
铁木真翻身下马,走到一名受伤的士兵身边,亲自为他包扎伤口。士兵眼中满是感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铁木真按住。
“好好养伤,” 铁木真轻声说道,“草原还需要你们来守护。”
士兵们听到铁木真的话,心中都充满了温暖和感动。他们知道,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有这样一位关心士兵、爱护百姓的大汗,他们愿意为草原付出一切。
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羊毛毡,缓缓覆盖在厮杀过的草原上。空气中还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气,混合着战马汗水的酸腐味,在微凉的晚风里打着旋。铁木真的靴子踩过散落的箭镞与折断的弯刀,金属碎屑嵌入泥土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抬头望向远方伊凡堡垒的方向,那座石制建筑的轮廓在暮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黑沉沉地压在 horizon 线上。
“大汗,” 副将木华黎策马赶来,甲胄上的血渍已经凝固成暗褐色,“清点完了,此战折损三百二十七人,伤兵六百余人。伊凡那边至少丢下了五百具尸体,还有二十多匹战马成了我们的战利品。”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又难掩胜利的振奋,“只是可惜,让伊凡那厮跑回了堡垒。”
铁木真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轻轻拂过身旁一匹战马的鬃毛。这匹战马的身上还带着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此刻正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低低的嘶鸣。“跑了就跑了吧,” 铁木真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们的士兵已经打了一天一夜,早就累得不行了。如果现在追上去,只会让他们白白送死。”
木华黎沉默了,他知道铁木真说的是实话。刚才两场激战,士兵们几乎是凭着一股韧劲儿在支撑,如今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疲惫感便如潮水般涌来。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士兵们,有的正靠在武器旁闭目养神,有的则在互相包扎伤口,还有的正大口大口地啃着干粮,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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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汗,” 木华黎还是有些不甘心,“伊凡虽然战败了,但他的实力还在。只要他还在堡垒里,就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而且欧洲的援军……”
“我知道。” 铁木真打断了木华黎的话,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欧洲的援军就像一把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先就地休整,埋好战死兄弟的尸体,照顾好伤兵。另外,派一队斥候去密切监视伊凡堡垒的动静,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报。”
“是!” 木华黎双手抱拳,转身离去。
铁木真又走到了伤兵的营地。这里临时搭建了几顶帐篷,帐篷里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一名军医正在为一名腿部中箭的士兵处理伤口,士兵咬着牙,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却没有发出一声抱怨。
铁木真走到帐篷门口,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军医小心翼翼地拔出箭簇,然后用烈酒清洗伤口,再敷上草药,最后用布条包扎好。整个过程,士兵始终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地望着帐篷顶部。
“疼吗?” 铁木真走进帐篷,轻声问道。
士兵听到铁木真的声音,连忙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被铁木真按住了。“大汗,不疼!” 士兵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力量,“只要能守住草原,这点疼算不了什么!”
铁木真看着士兵坚毅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说道:“好样的!草原会记住你们的功劳。好好养伤,等伤好了,还要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是!大汗!” 士兵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铁木真又在伤兵营地待了一会儿,慰问了几名伤势较重的士兵,给他们送去了一些干粮和水。然后,他走出帐篷,望向深邃的夜空。夜空中繁星点点,月光洒在草原上,给这片刚刚经历过战火的土地披上了一层银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