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阳正跟冯玉溪吹牛,闻言猛地抬头。

只见凌落已经烫好了自己的碗,又极其自然地拿过他面前的碗筷,倒上滚烫的茶水,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一股暖流从故阳心底淌过,他没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了。

饭桌上,冯玉溪压低了声音凑到故阳耳边,满眼都是好奇和崇拜:“故阳,你跟落幕老师关系好好哦。”

“那是,我跟你说,高中的时候……”故阳立马来了兴致,压着嗓子开始讲述凌落的光辉事迹。

坐在一旁的凌落听着故阳半真半假地吹牛,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卓同宇看着这份热闹,再看看旁边那个仿佛置身事外,格外沉稳的凌落,心中又多了几分赏识。

这个快餐时代,能把心静下来的人不多了。

要是他二十岁的时候,能跟歌王歌后一起吃饭,还当场接了歌后的约歌,他恐怕能兴奋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可看凌落这副模样,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这份心性,他即便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也自认做不到。

“对了凌落,”卓同宇端起茶杯,“你今天这首《少年》和第一场的《好久不见》,风格跨度很大,完全是两种题材,你这是还在找自己的舒适区?”

凌落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放下茶杯,摇了摇头。

“对我而言,音乐一途,本就没有什么舒适区。”

卓同宇闻言,有些不解:“你是说,你对其他风格也都有涉及?”

“只能说,会一点点。”

卓同宇微微皱眉,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以前辈的口吻劝了一句:“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可不能骄傲自满。”

凌落笑着点头,并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