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他声音低了几分，“万一有人学会了，反过来对付我们呢？就像叶天雄那样，拿着好东西干坏事？”

“那就让他们试试。”公孙宇冷笑，“‘小桃盒’认的是心。心不正，灵不纯，强行引导只会被反噬。轻则经脉错乱，重则灵台崩塌——这比设陷阱还狠，是自己把自己送进坟里。”

“而且。”慕容雪轻声道，“如果我们因为怕被背叛就不传，那和那些把力量锁在高塔上的老古董有什么区别？进步，从来不是靠垄断。”

端木云沉默良久，忽然咧嘴一笑：“行吧，反正我也没指望靠这个发财。不过——”他把油纸包往桌上一放，“写手册可以，但得加个‘学员守则’：第一条，不准在实验时吃芝麻糖，容易呛着。”

“第二条。”公孙宇提笔补上，“不准在引导过程中讲冷笑话，会破功。”

“第三条。”慕容雪笑着接笔，“凡使用‘小桃盒’者，须先背诵三遍‘我为守护而学，不为私欲而用’。”

三人相视一笑，静室里的光仿佛都暖了几分。

公孙宇将三枚桃核并列置于玉简之上，像是完成某种无声的仪式。

“这东西本就不是我们的。”他说，“是洛璃的，是桃源空间的，是这片大陆的。我们只是……第一个把它从梦里摘出来的人。”

他合上玉简匣，轻轻拍了拍。

“该还给她了。”

慕容雪将“小桃盒”仔细包进丝帕，端木云把剩下的桃核收进怀里，拍了拍：“这次轮到我们给她惊喜了。”

三人起身，推门而出。

烛火在风中晃了一下，墙上的影子被拉长，映出四道轮廓——其中一道空着，却分明已在等谁归来。

门关上的前一秒，机关球内的银光轻轻闪了三下。

像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