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

良久，公孙宇开口：“所以他是来试探的？看我们会不会慌，会不会逃，会不会……信他？”

“不止。”洛璃弯腰拾起一块小石子，在掌心掂了掂，“他还想确认一件事——我们值不值得合作。”

“合作？”端木云瞪眼，“他一句话不说就走，留个哨子当信物，连暗号都不给，这叫合作？”

“这叫投石问路。”洛璃把石子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真要灭口，刚才就该动手。可他选择了最慢、最不确定的方式——等我们自己发现线索，自己推理，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应。这说明，他们不能主动接触我，一旦暴露，后果严重。”

慕容雪若有所思：“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你：有人盯上你了，通缉令是假的，真正的危险在幕后。”

“聪明。”公孙宇啧了一声，“既送了消息，又不留把柄。万一我们被抓，审出来也只是‘有个陌生人说过奇怪的话’，查不到他们头上。”

洛璃笑了：“所以说，这枚玉哨不是陷阱，是钥匙。”

“钥匙？”端木云愣住。

“打开门的钥匙。”她将布巾重新裹好玉哨，放进随身小袋，“他们想知道我能不能看懂这个动作，能不能识破这场戏，敢不敢接下来走下一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慕容雪问。

洛璃望向西北方向，那里灵脉紊乱，雾气缭绕，寻常修士避之不及。“先躲进去，让追踪信号彻底失效。然后——”她从空间取出一枚刚炼好的丹药扔给端木云，“你把毒压住，别半路抽筋拖后腿。”

端木云接过丹药，哼了一声：“你还真打算理他？”

“我不理他。”洛璃眨眨眼，“我请他吃饭。”

公孙宇差点呛住：“又来？上次你说要用红烧肉撬情报网，这次还想炖鸡？”

“炖鸡太俗。”洛璃一本正经，“这次我准备做个水晶莲藕酿虾滑，加点迷魂香——哦不对，是加点诚意。”

“你非得用吃的解决问题？”端木云无奈。

“当然不是每次都行。”她耸肩，“但凡是愿意坐下来吃饭的人，多半还不想杀人。要是连饭都不肯吃，那就只能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