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辉也转过头，锐利的目光落在洛城身上。

洛城走到自动饮品机前接了杯水，感受着体内“幽蓝”那持续不断的、微弱的共鸣感，回答道：

“感应更清晰了，但危险感也一样。就像明知前面是龙潭虎穴，里面却放着对你至关重要的东西，不得不去。”

……

几个小时之后，走廊。

洛城从休息室中出来透气，在通往生活区的走廊里，遇到了同样出来活动的秦书墨。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感觉怎么样？”秦书墨开口。

“还好。”

洛城靠在冰凉的舱壁上，“就是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你的感知很重要，是我们在迷雾中前行的方向。”

秦书墨的声音很平静，“但也别忘了，感觉会欺骗人，数据和逻辑才是做出正确判断的基础。”

“我知道。”

洛城笑了笑，“有你在，我很放心。”

秦书墨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怔，随即很快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模样，只是耳根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幸好走廊灯光昏暗看不真切。

“这是我的职责。我去检查一下后勤物资清单。”

她找了个借口，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洛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他发现，这位总是冷静得像一台精密仪器的指挥官，偶尔也会流露出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和可爱。

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众人重新回到各自的岗位。

“逐光者”号依旧在寂静中航行，但舰内依旧弥漫的那种大战将至的紧张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