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剃度后,慧忠法师道:“如今我为你起法名为智仁,为我大弟子!”
智仁拜道:“弟子,谢谢法师赐名!”
慧忠法师化作黑烟,八岁智仁起身直面智仁:“你倒是乖巧,做了一个好徒弟。其实当时你根本不知什么是佛,什么是道,甚至最讨厌戏曲中和尚。只是当了和尚,不会挨饿,不会挨打罢了,你,诚心吗?”
接着,有少年的智仁初次见到师弟时,在智仁送师父下山去往河西时,以及一身披袈裟的智仁出现在他的面前。
袈裟智仁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明明看到下山后的因果,为何不躲在寺中?只因为你要做个不让师父蒙羞的好徒弟,凡人眼中好方丈?你要死了呀!”
面对一众智仁的指责,智仁双手合十,含蓄金光,低眉垂目,默念真经。
这一众智仁一齐说道:“哈哈,智仁,你是个好儿子,好哥哥!”
“好徒弟!”
“好师兄!”
“好方丈!”
“你这短短几十年,将每一个角色都做到最好!”
“你从来只为别人口中的‘好’而活,什么时候为自己活过?”
“你为了这些不曾有丝毫懈怠,太累了,该歇歇了!”
蛊惑声不断在智仁耳边响起。
智义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恐将军与师兄智仁对视,心中的愤恨如潮水般汹涌。
仅仅是几息,那恐将军将他那锋利的爪子收了回去。
而智仁竟然也收起了拳头,转过身来,微笑着看了智义最后一眼,然后自然地双腿一盘,席地而坐。
就在智仁坐下后,渐渐失去了气息。
智义心如刀割,想要叫醒师兄,想要大声吼叫,但他的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想哭泣,可那原本应该能分泌泪水的腺体此刻却被冻结了。
恐将军似乎对这一幕非常满意,它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那满口的利齿,然后在下一刻,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智义的面前。
智义没有丝毫的退缩和回避,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恐将军,心中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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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来啊!”
就在这时,一道消瘦至极的身影举着火把缓缓地打开了西门村外墙的大门,是那疯癫的慧忠法师!
就在刚才,慧忠法师在睡梦中听见一个模糊的声音。
“恐将军……”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瞬间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今天的慧忠法师似乎格外清醒,他摸索着打开房门,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原本,院墙上还有许多弓兵警惕地注视着墙外的动静。然而,一股恐怖的气息扫过时,这些弓兵们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尽数晕倒在地。
慧忠法师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这股气息他纵使化作飞灰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