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最的本体此刻才从殿外踱入，仿真人化作液态金属流回他袖中。他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和田玉印，指尖摩挲着印纽上缺失的龙角——那是三年前培举练功失控砸坏的。

“三哥。“他将玉印放回案几，瞥见朱培举被拖走时在金砖上蹭出的血痕，“该清算了。“

阴影中，真正的余最收回虚空切。他早在三天前就通过密网发现异常，特意安排：

让红隼AI监控所有进出皇宫的物资

提前在酒中掺入解药

调派夜枭小队埋伏在年氏府邸

“陛下。“余最突然开口，“国家不缺两个朱雀初期，我们的血脉越来越强，以后20多到朱雀都有，但是不是一条心的人走不到一起的。“

这句话成了定音锤。余朗看着满地狼藉，沉声宣判：

“人来，废他两人经脉，抽出皇家血脉，革除宗室，收回财产，送去法院判刑。年氏罚没财产，废除参与者所有人的武功和经脉，所有国有业务收回，年氏一年内迁出京城。培举抽回皇家血脉，剥夺亲王位，按律法监禁一年后贬为平民，迁去凤阳吧。“

当众人服下解药时，没人注意到余最眼中闪过的忧色——比起这场闹剧，十四年后的天劫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回王府的马车内，夜色沉沉。

李抽水靠在朱余最肩头，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他的衣襟，眉头却微微蹙着：“夫君，你说培举这代人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从小锦衣玉食，受最好的教育……“

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规律的声响。余最望着窗外流动的灯火，淡淡道：“没有外敌时，内斗就成了本能。“

他捏了捏抽水的手：“记得外星之战前，各国还在为资源打得头破血流。后来强敌当前，反而促成了人类联盟。如今明国强盛，有些人就开始怀念'人上人'的滋味了。“

抽水轻哼一声：“要我说，就是三哥太软了。若按父皇当年的手段——“

“嘘。“余最突然按住她的唇，眼中闪过一丝警觉。直到马车转过街角，他才松开手：“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