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荒滩上上演了一出恐怖闹剧。
一边是赵银宝抱着穿透脚掌的竹刺,哭爹喊娘,疼得满地打滚,血污涂了一地。
一边是赵金宝在粪坑里扑腾挣扎,呕吐不止,恶臭熏天,狼狈得如同掉进泔水桶的老鼠。
凄厉的惨嚎、痛苦的呻吟、绝望的扑腾声、作呕的咳嗽声……在死寂的夜风中传出去老远。
窝棚阴影里,赵小满缓缓站直了身体。
她冷眼看着那两个人间惨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报复的快意,也没有丝毫的怜悯。
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平静。
她预判了他们的恶意,他们便自己跳进了这地狱。
她握紧了石斧,但没有走出去。
今夜,够了。
让这惨嚎和恶臭,好好警醒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
她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回了窝棚深处。
外面的哀嚎和扑腾,成了今夜最好的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