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判决,虽然没能完全满足村民“严惩”的期望,但明确了赵家全责,并做出了实质性的赔偿处罚,在一定程度上平息了众怒。
赵家人如丧考妣,面如死灰。五百文和二十斤粮,对他们现在的家境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但面对里正的决断和村民的怒火,他们一个字也不敢反驳,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灰溜溜地抬着哼哼唧唧的赵银宝,在众人的鄙夷目光和唾骂声中,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家。
货郎摇摇头,重新挑起担子,嘀咕着“晦气”,也离开了。
人群渐渐散去,但看向赵小满的目光,已然多了几分复杂的敬畏。
里正走到赵小满面前,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低声道:“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自己也当心点。”
赵小满沉默着,微微点了点头。
她看着赵家人消失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喜悦。
她知道,这梁子,结得更深了。
但这一次,她守住了自己的东西,也让所有人看到了,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阳光照在她身上,将那根染血的竹刺和带脚印的土块,照得格外清晰。
公理,有时候需要血和铁证,才能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