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闪过。
“那个,”她指着那半截废铁,“怎么卖?”
铁匠瞥了一眼,挥挥手:“破烂玩意儿,你要?给二十文拿走。”几乎是白送。
赵小满毫不犹豫,又数出二十文钱。
铁匠摇摇头,觉得这丫头有点怪,但还是收了钱。
赵小满将新锄头背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那半块沉甸甸的废铁锄板,离开了铁匠铺。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又用五文钱,买了一块质地细腻坚硬的**青石磨刀石**。
怀揣着几乎殆尽的钱财和崭新的工具,她脚步沉重却坚定地返回荒地。
当晚,窝棚里,獾油灯再次亮起。
她首先拿起那半块废锄板,就着灯光,用捡来的碎石头小心地敲击、打磨掉断口最锋利尖锐的部分,防止割手。然后,她找来一根粗细合适的硬木棍,用旧布条和捡来的皮绳,将木棍牢牢捆绑固定在锄板的断口上,做成了一把虽然简陋怪异、却绝对实用的**小手锄**或**刨镐**!这东西用来松土、刨坑,比大锄头更灵活,尤其适合她那片小小的“争命田”和未来的开垦。
接着,她开始处理那把新锄头。她舀来清水,将青石磨刀石浸湿,然后双手稳稳握住锄柄,将锄刃贴在磨刀石上,按照记忆里见过的样子,开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磨砺**。
“噌……噌……噌……”
单调而有力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盖过了远处的虫鸣。汗水从她的额角滑落,手臂很快酸麻,但她眼神专注,动作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