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苗塾?”众人都是一愣。
“对!”赵小满越说思路越清晰,“就在咱们院里开!专门教这抗寒育苗的法子!谁来学都成,不拘男女,但有个条件——得交**束修**!”
“束修?咱们这穷地方,谁交得起银钱啊?”刘氏疑惑道。
“咱不要银钱。”赵小满摇摇头,“咱们收**‘一捧自家最好的粟种’**,或者,**‘半日工’**!”
“一捧粟种?半日工?”众人咀嚼着这两个词,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对!交一捧种子的,说明他家还有希望,咱这法子能帮他把这希望变大!交半日工的,说明他有力气,能帮咱们干活,挖窖、垒棚、沤肥,咱们正缺人手!这样,既传了技,咱们也不亏,还能筛掉那些只想占便宜、不肯出力的懒汉!”赵小满解释道,“而且,收了别家的种子,咱们的粮种花样也能多些,抗风险的能力也能强些!”
这个主意,瞬间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既分享了技术,又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回报(种子或劳力),还筛选了学员,更凝聚了人心!
说干就干。第二日,立身堂的院门口就挂起了一块新木牌,上面用炭笔清清楚楚地写着:
“**护苗塾授:抗寒育苗法,保苗如保命。束修:粟种一捧,或帮工半日。愿学者,每日晌午后来。**”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飞遍了赵家屯,又迅速传到了小河湾、黑土洼、李家坡!
起初,人们是怀疑的。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能把救命的技术白白教人?还只收一捧种子或半日工?
但立身堂之前的硬气(铁律牌)和确实存在的豆苗奇迹,又让人不得不信。
第一个吃螃蟹的,是黑土洼的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揣着一小布包精心挑选的粟种,战战兢兢地敲开了立身堂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