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满从随身带来的布袋里,掏出一只刚被打死的、血肉模糊的**耗子**——这是白日里在粮仓边捕到的。她又拿出那截在现场找到的麻绳,将死耗子牢牢捆住脖颈。
然后,她踮起脚尖,将这只狰狞恐怖的死耗子,**悬挂**在了那远房侄儿家低矮的门楣正中央!
耗子尾巴还在滴着暗红的血,在惨淡的月光下微微晃动。
做完这一切,她们迅速撤离。
第二天清晨,那远房侄儿揉着惺忪睡眼打开门,迎面就撞上了悬挂在眼前、几乎碰到他鼻尖的死耗子!
“啊——!!!”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划破了屯子的宁静。
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跌回屋里。左邻右舍被惊动,出来一看,也都吓了一跳,议论纷纷。
很快,人们发现,在那死耗子下方的门板上,还用木炭划拉着一行歪歪扭扭、却杀气腾腾的字:
“**碎棚毁苗,这次是鼠。**
**下次塞你喉。**”
没有落款,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来自立身堂的报复!
冰冷,直接,充满血腥的威胁!
那远房侄儿吓得面无人色,整整一天没敢出门。里正得知消息后,也是脸色铁青,后背发凉。他没想到,那群女人报复起来如此狠厉果决,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用了最底层、最骇人的江湖手段!
这比报官更让他恐惧。报官需要证据,而这种无声的恐怖,直击人心。
谣言依旧在传,但明显势头弱了许多,多了几分迟疑和恐惧。再无人敢在夜间靠近立身堂搞破坏。
谣言狙击,阴沟暗箭。
死鼠悬门,以暴制暴。
立身堂用这种最原始、最粗粝的方式,强硬地回击了暗处的冷箭,宣告她们并非只会忍气吞声的弱质女流。以直报怨,以牙还牙,在这残酷的世道下,有时候,比任何道理都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