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一把土,仔细讲解:“这种,我们叫‘**肥土**’,适合育苗;那种,叫‘**生土**’,得先养。记住样子和手感。”
她甚至画出了简单的示意图,标注出“暖棚”的“通风口”、“醋蚀”的“浇淋点”等关键部位的统一名称。
教学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有些年纪大的妇人记性不好,常常混淆;有些清阳妇人害羞,不敢开口。但赵小满极有耐心,反复讲解,让两边的妇人结对子,互相纠正,互相学习。院子里常常响起略显古怪却异常认真的跟读声,以及因为终于弄明白一个词而发出的欢快笑声。
语言的学习,无形中加速了新成员的融入,也增强了团体的凝聚力。
这一晚,课上到一半,赵小满看着灯下这些虽然疲惫却眼神专注的妇人们,心中感慨万千。她想起清阳县的惨状,想起那纸沉重的密约,想起立身堂艰难求存的过往和如今肩负的责任。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姐妹们,咱们学的,不止是几句话,几个词。咱们学的,是活命的手艺,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她顿了顿,继续道:“咱们用豆种,换来了清阳县的铁器,这是‘**种豆得铁**’;咱们今天收留清阳的姐妹,教她们技术,来日她们必成咱们的臂助,这是‘**种善得生**’!世道再难,只要咱们心齐,手勤,脑子活,就一定能挣出一条活路来!”
她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尤其是那些清阳来的妇人,更是感同身受,偷偷抹泪。
赵小满心中一动,将这番道理,编成了一句简单上口的歌谣。她轻声唱道:
“**嘿——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