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元日,雍城来了不少外人,多是军伍亲族。
原本略显压抑的一座兵城增添了几分烟火气,北城门与北城区多是身穿寻常衣衫的百姓来往。
百姓走的是北城门的两侧城洞,皆是步行。
并非是只有马车才能走中间的城洞,与马车无关,与人有关。
此事的中间城门,刚刚通过两驾马车,排场不大,随从不多,一路畅行。
最前侧的马车有标记,英国公府。
守着城门的军伍们都认识,宫家大夫人入城了。
至于后面跟着的马车,应是有标记的,不知为何扣掉了,没人多心,两驾马车畅通无阻的入了城,快到城中心的时候,分道扬镳,前面的马车去了大帅府,后面的马车去了军器监。
马车到了营地门口,车帘也被掀开了,穿的和富家翁似的唐破山走了下来。
守在营地门口的两个新卒营军伍刚走上前询问。
“何人因何来军器监。”
门子跳下马车,指向唐破山。
“别看我家老爷长的不像好鸟,可他却是正经的国朝县男,军器监的监正大人是我家少爷。”
俩军伍一时没反应过来,左侧的看向右侧的,低声问道:“唐大人还有个爹?”
右侧的也不太确定:“好像是有吧,记得谁说过是个勋贵。”
历来在雍城无法无天的唐破山,罕见的没有耍横,四下看了看,见到没人注意这里,这才走上前拱了拱手。
“老夫唐破山,正是这军器监监正唐云之父,是真是假,叫他出来见上一见就知晓了。”
本来俩新卒还不太确定,现在一看唐破山这么客气,顿时乐了。
“诶呦,胆子是包了天勒。”
左侧新卒冷笑一声,回过头大喊道:“兄弟们,有人冒充咱雍城义父他老人家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