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终于懂了一句话。
年轻人,说年长者再无朝气。
年长者,总是笑而不语。
年长者又何尝不是从年轻时走过来。
他们经历过,伤痛过,挫败过,直到年华老去时,明白了何为人生。
人生便是适应,在适应的过程中,找寻到自己的归属,想方设法让自己快乐,这就是人生。
至于世道好不好,无需操心,因能够改变这个世道的,万里无一,九成九的几率不会是自己,既然如此,为何不学会去适应,去找到自己的归属,想方设法让自己快乐。
现在的唐云,就如同一个年长者,尝试过、努力过、奋斗过,竹篮打水一场空,看惯了,看淡了,看开了,接下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县男之子、国公府女婿、轩辕家的朋友,这三个身份,只要远离京中,足够他逍遥快活一生了。
不止了解了老爹,唐云甚至还了解了轩辕家,了解了很多人,包括很多官员。
了解了很多人,为何没有他认知中的“进取心”。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乌云遮蔽天空足够久时,人们已经不再去思念暖阳,而是出于本能建盖高墙大院让自己置身于温暖的房子之中,而非异想天开去吹散乌云。
“走,回去看看老爹,接连好几夜都不在府中睡觉了,老爹别有什么意见。”
唐云站起身,背着手下台阶右转,回家溜达一圈。
阿虎觉得自家少爷想多了,唐破山对唐云卸掉差事回来这件事,抱有极为乐观的心态,认为唐云作为勋贵之子,每天该想的不是什么江山社稷,而是吃喝玩乐,这就够了,至于每天睡在哪,老爹完全不在乎,只要不睡在军营营帐中就行。
回到府中时,唐破山刚午睡起来,抓着满胸口的护心毛问那条小黑去哪了,小黑就是大黑狗的名字,被强行改了,之前宫灵雎取名叫威武副帅。
宫灵雎倒是误会了,并非是唐破山馋了。
最近老唐执迷于训狗,就是走在大街上,见到谁衣着华贵后打个手势,大黑狗直接冲过去,然后仰壳嗷嗷叫,满脸哈喇子。
之后唐破山就可以上去碰瓷了,说对方踹了自己的狗,多少赔点意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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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唐云回来了,唐破山乐呵呵的说道:“定下没,若是想好了过日子,早些定下何时成亲。”
别的事不论,关于儿女婚姻这方面,唐破山极为通情达理,从不催促,也从不说急着抱孙子抱孙女。
“锦儿觉着应再等等,孩儿刚卸下差事,如今算不得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