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麒是彻底无语了,看着哈欠连连的唐云,觉得自己以后还是离这家伙远点吧。
一位大皇子,一位王爷,都是天潢贵胄,对唐云的态度各不相同。
大皇子既要维持表面上的天家威严,又难以压制心中对唐云的敬仰与崇拜,因此短暂的几次相处,就呈现出了一种很纠结的模样,想亲近,唐云又不给他机会,想以大皇子的身份参与或是监督,没那个勇气。
姬承麒不同,他是王爷,天子的亲弟弟,然而他只关心京中和国朝稳定,唐云疯也好颠也罢,只要保证没有任何人趁虚而入,他可以无条件全力支持。
相比放不开总是端着的大皇子,越王多少带点放荡不羁的模样,和唐云也是平辈论交。
“这冷不丁一瞧,是婓老大人监朝,主持朝政。”
姬承麒阴阳怪气的说道:“要本王说,出了大殿,这满京城的官员,都是唐监正把控着,唐监正以为呢。”
这话挺诛心的,结果唐云竟然淡淡的说道:“不止官员,还有你越王殿下,陛下回来之前,殿下也不准出宫。”
姬承麒不怒反笑,满面好奇之色:“能否与本王说说,你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皇兄手里了,竟对我皇兄如此用命?”
“臣子本分。”
“啧啧啧,臣子本分说穿了不过是高官厚禄,你非高官,更无厚禄…”
摇了摇头,姬承麒抱起拳:“好吧,那便是君臣本风了,再多言多语,你莫当真以为本王图谋不轨。”
说罢,姬承麒背着手离开了,吊儿郎当的。
唐云根本没在意,依靠在殿柱旁,和睡不醒似的眯着个眼睛,看向大殿之中。
别说一群出班的官员了,就是站在班中的朝堂大人们都有点哆嗦。
正好谈春季税银的事呢,老生常谈,收不上来。
本来出班和婓术唠这事的是左侍郎温宗博,前者的意思是不管多少先收上来,天子都登基两年了,拖欠的军饷已经没剩多少了,直接一口气发完。
温宗博的意思是用在替换二营京卫上,钱肯定够用,多出来的,犒劳南关有功之臣,大头用在各部上,这才是当务之急,一批钱,能解决好几件事。
婓术没吭声,尚书省跳出来俩官员,开始据理力争了。
温宗博是户部左侍郎不假,婓术是百官之首,老头要是和一位左侍郎争得脸红脖子粗,不好看。
二对一,户部尚书宇文疾自然不会让心腹爱将吃亏,一个眼神,户部首席喷子正六品主事李勉跳出来了,袖子一撸,火力全开。
户部,尚书省,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