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手指重重点在灵州的位置:“打,必须要打!而且要打得狠,打得疼,要让车鼻知道,这大唐的江山,由不得他放肆!更要让北疆所有部落看清楚,永徽皇帝,绝非怯战之主!”
帝心已定,主战!殿内众人神色一凛。
“然,”李恪话锋一转,“舅父所虑,亦是老成谋国。朝廷积蓄不易,不可因一战而耗尽。”他看向李积,“李爱卿。”
“老臣在!”
“朕命你为行军道大总管,总领北征军事。然,朕不给你倾国之兵。”李恪目光灼灼,“朔方、河西本有精兵,再从中枢调拨三万禁军精锐,由你统辖。粮草辎重,由户部、兵部协同,优先保障,但需精打细算,朕要看到每一分粮饷都用在刀刃上!”
这是既要打胜仗,又要控制成本。
“老臣领旨!”李积毫不迟疑,他深知这是皇帝对他的信任,也是一次在有限资源下展现军事才能的考验。
“魏卿。”
“臣在。”
“着你遴选机敏干练之人,持朕国书,出使薛延陀、回纥。不必承诺具体好处,只需陈明利害,言我大唐只诛首恶车鼻,与其等无关。若能按兵不动,或可获我朝通商之利。如何运作,卿自决断。”李恪给了魏徵极大的外交自主权。
“臣,遵旨!”魏徵肃然应下。
“兵部、户部、工部,”李恪目光扫过相关部臣,“即刻依策行事,整军、备粮、督运器械,不得有误!若有延误,军法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