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他语气加重,“务请陛下下旨,将二皇子李景岳……关入宗正寺软牢!至少在新政初定、撤藩之事未见分晓之前,必须如此!”
皇帝闻言,面色微微一凝,但旋即化为一声轻叹。他何尝不明白,暂停修宫苑是向天下示以节俭忧民之心,而关押二皇子,既是向安顺王及军中表明绝不偏私的态度,也是防止内部再生动乱的必要之举。眼下局势,已容不得他再犹豫。
“准奏!”皇帝沉声道,随即示意戴权前去拟旨传达。
李珩深吸一口气,抛出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棋:“陛下,陆尚书!请即刻以陛下和兵部名义,下达军令!”
“南疆镇远将军萧怀功、江南水师都督陆靖海、金陵都督文若谦所部,整顿军马,做出随时可能北上西进的态势!”
“令两江总督严铁心派出斥候精锐,逼近徐州道进行武力侦察!”
“令兖州总督魏羡阳派出一支偏师,向青州道方向移动!”
“命河东都督王孝贤所部,做出渡河南下的姿态!”
“命长安节度使孙传庭,整军做出东出潼关的架势!”
他一连串的军事调动命令,听得众人心惊肉跳,却又不得不佩服其胆略。
“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和威慑姿态,由不得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们,不信朝廷此次集权之决心!”李珩目光灼灼,“与此同时,但凡有节度使愿主动交出兵权,尤其是最开始的几个,陛下非但不能降罪,反而要晋升官爵,然后,好言安抚,调他们率亲卫,前往北疆或辽东等紧要军镇任职,委以防御匈奴、金国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