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抬起斗笠,露出张刻着疤痕的脸——左额角的疤痕呈蛇形,与影阁死士的标记如出一辙。沈念手里的秤“哐当”掉在地上:“爹?”
汉子的眼圈瞬间红了,嘴唇哆嗦着:“念念……爹来接你了。”
原来这汉子正是沈念的父亲沈三。当年他从影阁逃出来后,怕连累家人,一直隐姓埋名在邻县做工,直到听说影阁余孽已清,才敢回来寻女儿。
“爹!你怎么才来!”沈念扑进他怀里,眼泪把他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沈三拍着女儿的背,哽咽道:“爹怕……怕影阁的人还盯着咱们,不敢露面……”他转向林辰,深深作揖,“多谢林先生这两年照拂小女,大恩大德,沈三没齿难忘。”
林辰扶起他:“沈叔言重了,念念本就是药庐的一份子。”他注意到沈三腰间的铜铃,“这铃铛……”
沈三解下铜铃,铃身刻着个“影”字,早已被摩挲得发亮:“这是当年从影阁带出来的,本想扔了,却总觉得留着能当个警醒。”他把铃铛放在石桌上,“我这次来,不光是接念念,还带了个消息——影主的亲卫还没死,在西域聚集了些旧部,扬言要夺回《百草秘录》。”
孟书砚握着毛笔的手紧了紧:“他们还敢来?”
“听说他们找到了当年影主藏的‘毒经续篇’,”沈三的声音沉了下去,“里面记载着种‘噬心蛊’,能让人变成行尸走肉,比蚀骨瘴更毒。”
雷大叔把竹筐往地上一顿:“这群杂碎!烧了毒库还不够,非要把天下搅得鸡犬不宁才甘心!”
阿默已经取下了箭囊:“他们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