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妍点点头,抹了把眼泪,和沈以墨一起,小心翼翼地把杨晚栀扶起来。她的身体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靠在白书妍怀里,像片羽毛。
走到床边时,白书妍才发现,被子被杨晚栀垫在了屁股底下,上面沾着酒渍和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先让她躺下。”沈以墨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铺在床板上,“垫着这个。”
杨晚栀躺下后,依旧闭着眼睛,嘴唇干裂得起皮。白书妍找出她放在抽屉里的水杯,倒了点温水,想喂她喝,可她的嘴闭得紧紧的,根本喂不进去。
“怎么办?”白书妍急得团团转。
沈以墨环顾了一下房间。书桌上堆着几本翻开的法学课本,《刑法学》的书页上,用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可最后几页,字迹却变得潦草,甚至有几处被墨水晕染了——像是写着写着,眼泪掉在了上面。桌角放着一个空了的药盒,是退烧药,看日期,应该是去年冬天剩下的。
“她可能自己吃过药了,但没效果。”沈以墨拿起药盒看了看,“得送她去医院。”
“好,我去叫车。”白书妍立刻掏出手机。
“等等。”沈以墨拦住她,“先把这里收拾一下。要是宿管阿姨上来看到,不好解释。”
白书妍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狼藉。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你看着她,我来收拾。”
沈以墨点了点头,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杨晚栀的手。她的手很凉,指尖泛着青白色。他用自己的手把她的手包起来,试图传递一点温度。
白书妍开始收拾地上的酒瓶子。啤酒罐被踩得变了形,红酒瓶的软木塞滚在角落里,盒子上,还印着“青春献给小酒桌”的字样。
她一边捡,一边掉眼泪。她知道杨晚栀能喝,但从不贪杯,更别说把自己喝到人事不省。是什么样的难过,能让她这样作践自己?
收拾到衣柜旁边时,白书妍的脚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弯腰捡起来,是个相框。
相框的玻璃碎了,里面的照片却还完好——是高中的某个夏天,她和杨晚栀、沈以墨还有顾明夜一起去北戴河拍的。照片上的杨晚栀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顾明夜身边,笑得眉眼弯弯,顾明夜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神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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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妍的手指抚过照片上杨晚栀的笑脸,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把相框翻过来,背面用马克笔写着一行小字:“最爱的我们。”
“好了吗?”沈以墨的声音从床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