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是一种最深刻的社会和哲学实践。”阮桂芳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咱们接着往下看,看看准不准。”
“不会吧!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咱们得古代史,还有用?有现实意义?”郝开明微微摇头道,“咱们得古代史,对外国也有用?”
“小子,人性不分古代,现代,不分中外的。”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都说了,一切古代史都是当代史。”
“那我就看着。”郝开明兴致勃勃地说道。
“不会让你失望的。”阮桂芳眼底闪着自信的光芒看着他们说道。
“看您把儒学说的那么好?”郝开明嫌弃地说道,“儒家讲什么?君臣,父子,缺乏尚武精神,唯唯诺诺,导致了各种外族入侵。不都是儒家的错吗?”机灵地说道,“儒家确实如您所说就喜欢记历史,可这有什么用?”
“有大用!”阮桂芳闻言冷峻的眸子看着他们,“你不记下来,怎么知道蛮夷来打过我们了,怎么打的?来了多少人,抢了多少东西?记下来才会报仇雪恨啊!才会知道仇人是谁呀!总结经验教训,才会避免啊!”
“十世之仇犹可报。”郝开心忽然想起来。
“对呀!这账本一笔笔的记下来,谁打了我们?谁欺负了我们,必须打回去。子子孙孙都给我记着。”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咱们现在忍辱负重,日后肯定‘灭了’他们,拿了咱的给我拿回来,吃了给我吐出来,血债血偿。”眸光流转,“那个皇帝开疆拓土,这个皇帝还凑合,那个皇帝窝囊,那块地至今还没收回来,史书上肯定换着花样骂昏君。”
郝开明看老妈说的热闹,“记下来又如何?咱们历史上怎么那么多外族入侵。”
“那是因为儒家都记下来了,凡是成功的一笔带过,失败的要铭记在心。关键是打赢了,咱们就是自己人了。”阮桂芳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说道,“凡是我们挨打的事情那记录的特别的详细,后代子孙都给我牢牢背诵。初中历史教科书,几千年辉煌就一本书。一百年的近代史,写了两本书。”接着又道,“外国人都记录不下来,早就被征服,认贼作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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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郝开心闻言笑了起来,“说的对。”
“咱们下一个王朝给前朝修历史,前朝的得就不说 ,前朝的失那是大书特书,前朝的失那必须干回来,不干回来,就会德国不正。干回来还不能吹,天经地义的,不能好大喜功!野史就更不用说了,被打一次就骂天骂地骂空气,骂它八辈祖宗。打赢了就不提了。”阮桂芳小嘴叭叭说个不停。
“为什么不提?”郝开明闻言眨了眨眼。
“怕后辈骄傲了,打死了还提他做什么?让他连个名字都留不下来,才最解恨。”阮桂芳轻哼一声,“就连卫青、霍去病这样的战神,后世史家喷,说什么外戚,说什么靠国力,没有谋略。”
“呵呵……”郝开心闻言笑着摇摇头,“就连小说,那也是九九八十一难,详细的不能再详细,取经成功了,就最后几秒钟完结,直接飞回来了。”
“嗯哼!”阮桂芳闻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主角必须是各种历尽磨难的翻身逆袭式的复仇。才更爽!”
“儒家不仅记录了战争,还记录了老百姓的苦难历史,千里无鸡鸣,饿殍遍野,易子而食,记录了我们民族无尽的苦难。”郝开心闻言黝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为什么中华民族这么多苦难!”郝开明不解地问道。
“因为活得久当然有苦难了。死了连个名字都没人记住。祖宗都不知道是谁?上哪儿找苦难去?”阮桂芳眼神冰冷地说道,“苦难还得有人记录历史,记录历史比养军队还要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