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邪法被破,敌军“诡道”受挫的消息,如同给正面苦战的红军将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当刘肖率领特别小组和后备队如同怒涛般冲向寨门时,守军的士气瞬间高涨到了顶点!
“团长来了!”
“后山的牛鬼蛇神被我们打跑了!”
“兄弟们!杀啊!”
原本在桂军凶猛攻势下略显吃力的防线,顿时稳住了阵脚,甚至发起了反冲击。
刘肖一马当先,手中的驳壳枪如同死神的点名簿,精准而迅猛地点射着冲上来的桂军士兵。警卫班长和“山猴”如同两尊门神,护在他左右,大刀和刺刀挥舞得泼水不进,将试图靠近的敌人砍翻在地。
程铁军看到刘肖,精神大振,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水和汗水,嘶声大吼:“一营的!团长来跟咱们并肩子了!别给老子丢人!把狗日的压下去!”
“杀!”
震天的怒吼声中,红军战士们挺着刺刀,跃出工事,与涌上来的桂军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寨门附近狭窄的区域,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刺刀碰撞的铿锵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垂死者的哀嚎、愤怒的咆哮……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谱写了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曲。
刘肖目光冷冽,一边射击,一边观察着战局。桂军这个团确实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士兵单兵素质很高,战斗意志顽强。但他们仰攻险寨,本身就处于劣势,加上后山失利对士气的影响,攻势虽然凶猛,却缺乏后劲。
“铁军!组织火力,压制敌军后续部队!前沿交给刺刀解决!”刘肖大声下令。
“明白!”程铁军立刻调整部署,集中机枪和神枪手,封锁寨门外桂军增援的路径。
失去了持续兵力的补充,冲进寨门区域的桂军陷入了红军的包围和分割之中。白刃战是红军的长项,尤其是这种狭小地形的混战,战士们三人一组,背靠背,互相掩护,刺刀见红,将突入的桂军一个个挑翻、刺倒。
血水染红了寨门的石阶,汇聚成涓涓细流,沿着缝隙向下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阿普率领的苗民小队也从侧翼的山林中对桂军后方进行了骚扰性的射击和弓箭袭击,虽然造成的直接伤亡不大,但有效地干扰了敌军的指挥和部署。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突入寨门区域的桂军一个加强排,几乎被全部歼灭,只有少数几人狼狈地逃了回去。寨门外,留下了近百具桂军的尸体和伤员。
桂军的攻势,如同撞上礁石的浪头,第一次凶猛的冲击,被硬生生地打了回去。
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只有伤员痛苦的呻吟和双方士兵粗重的喘息声。
红军战士们来不及庆祝,立刻抓紧时间抢救伤员,加固工事,补充弹药。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血污和泥土,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却如同燃烧的炭火,炽热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