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鬼兄弟

然后,他转向达兹纳,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达兹纳先生,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这种实力的忍者……可不是普通的流浪强盗。这已经超出了C级任务的范畴。他们是雾隐的叛忍,对吧?”

达兹纳脸色惨白,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开始坦白隐瞒任务等级的事情。

鸣人和小樱听到对方竟然是雾隐的叛忍,而且任务可能升级为B级甚至更高时,都吓了一跳。

而钟明(佐助)的目光,则与卡卡西投来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

卡卡西的眼神仿佛在说:‘看,麻烦来了。你似乎早就知道?’

佐助则回以一个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挑眉,仿佛在回应:‘这不是显而易见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被制服的鬼兄弟像两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卡卡西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达兹纳身上。

达兹纳再也无法维持任何伪装,老脸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之前的粗鲁和质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他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声音哽咽地开始诉说起来:

“对…对不起……忍者大人们……我骗了你们……”他老泪纵横,“是卡多……是那个该死的卡多!他控制了波之国的海上运输,用暴力恐吓所有人,扼杀了我们的一切……我的儿子……他就是因为反抗卡多,才被……”

他哽咽得说不出话,用力捶打着地面,发泄着无尽的悲痛和愤怒。

“那座大桥……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只要桥能建成,就能打破卡多的垄断,大家就能重新看到活路!如果连桥都建不成,波之国就真的完了……求求你们!忍者大人们!求求你们帮帮我!帮帮波之国吧!报酬……报酬我一定会想办法凑齐的!就算拼上我这条老命……”

此时的达兹纳,完全没有了在木叶任务委托处时的嚣张和无礼,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住地苦苦哀求,对着卡卡西、甚至对着鸣人和小樱不停地鞠躬,口中反复念叨着“忍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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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听着达兹纳讲述卡多的恶行、波之国的惨状、以及他儿子被害的经历,鸣人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本身就是孤儿,最能体会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和无助感。他的圣母心瞬间泛滥,之前对达兹纳的不满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义愤和同情。

“卡多那个大混蛋!太可恶了!”鸣人挥舞着拳头,激动地对卡卡西喊道,“卡卡西老师!我们一定要帮大叔!绝对不能放过那个卡多!”

小樱也是第一次直面这种真实的、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残酷悲剧,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看着一个老人如此卑微地哀求,她的不忍心也战胜了恐惧,小声对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达兹纳先生他……真的太可怜了。如果我们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们呢……”

卡卡西看着痛哭流涕的达兹纳,又看了看义愤填膺的鸣人和面露不忍的小樱,最后,他的目光扫过一旁始终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达兹纳声泪俱下的控诉和哀求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他既没有像鸣人那样激动,也没有像小樱那样同情,只是冷冷地看着。

卡卡西心中暗叹一口气。他明白任务的危险性已经远超C级,原则上应该立刻终止任务,护送达兹纳返回木叶,并上报任务等级变更。但……看着达兹纳绝望的样子,以及鸣人小樱的态度,他知道自己无法做出这个“正确”的决定。

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佐助之前的暗示,想到了可能隐藏在波之国任务背后的、与宇智波乃至木叶黑暗相关的线索。继续任务,虽然危险,却也提供了他急需的、能与佐助深入交谈的机会和借口。

“唉……”卡卡西叹了口气,抓了抓他的银发,“真是麻烦啊……算了。”

他看向达兹纳,语气严肃:“达兹纳先生,任务继续。但请你记住,从现在开始,必须完全听从我的指挥,不得再有任何隐瞒!否则,我会立刻终止任务。”

达兹纳闻言,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激动得连连磕头:“是!是!谢谢您!卡卡西大人!谢谢各位忍者大人!我一定听话!绝对不再隐瞒!”

他的态度彻底变成了孙子辈,一口一个“忍者大人”,恭敬得不得了。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卡卡西迅速进入状态,眼神变得锐利,“对方的袭击失败,很可能会有更强的追兵赶来。我们必须立刻改变路线,加快速度,尽快赶到波之国!”

他不再顾及达兹纳的普通人体力,直接下令:“鸣人,佐助,轮流背着达兹纳先生!小樱,跟紧我!我们全速前进!”

“是!”鸣人立刻大声响应,主动蹲下背起了达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