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如同沙漏中的流沙,无情地消逝。
考场内,不断有考生因为作弊次数过多而被监考中忍冷酷地宣布“分数清零”,随后在绝望、不甘或羞愧中,垂头丧气地被“请”出考场。教室里的空位越来越多,原本拥挤的空间变得稀疏起来,剩下的考生承受着越来越压抑的心理重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和恐惧感,仿佛能听到彼此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终于,当时限的指针即将指向终点的时候,如同磐石般一直沉默矗立在讲台上的森乃伊比喜,再次动了。他向前一步,那布满疤痕的恐怖面孔扫视着下方如同待宰羔羊般的考生们。
教室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所有人都知道,决定命运的最终时刻,到来了。
“现在,”伊比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公布第十题的规则……”
真正的考验,此刻才刚刚开始。
而那个闭目养神了几乎全场、仅在中间“表演”了一下答题的佐助(钟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中,没有丝毫紧张或不安,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和淡漠,仿佛早已看穿了这场考试的最终结局。
他知道,表演时间结束了。
该进行最后的收割了。
收割那些意志不坚、胆小怯懦者的资格。用最残酷的心理压力,将他们彻底淘汰出局。
森乃伊比喜那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的号角,在死寂的教室中回荡开来。
当森乃伊比喜用那冰冷残酷、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调,缓缓宣布第十题那令人绝望的规则时,整个考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流席卷,温度骤降。
“现在,做出你们的选择!”伊比喜的声音如同丧钟,“选择‘考’,但如果答错,你将永远失去晋升中忍的资格!”
“或者,选择‘不考’,那么你和你的队友将立刻得零分,一起淘汰!”
这条规则本身就已经足够苛刻和不近人情,而伊比喜接下来的话,更是将现场的恐惧感和绝望感推向了顶点:
“而且——”他刻意拖长了音调,让恐惧充分发酵,“如果选择‘考’却没有答对的话……”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扫过每一张苍白的脸,“你们这辈子,都将永远作为一名下忍,执行最低级的任务,直到生命尽头!”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许多心理素质不佳的下忍心上,彻底击溃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立刻,就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对未来的巨大恐惧,脸色惨白地举起手,声音颤抖着喊道:“我……我选择放弃!”
“我也放弃!一辈子当下忍……太可怕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赌注谁受得了!我不干了!”
如同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一个接一个的考生,甚至包括一些木叶本村的下忍,都在这种可怕的“未来”恐吓下,精神崩溃,选择了放弃。他们带着不甘、恐惧和泪水,在监考中忍冷漠的目光注视下,被请出了考场。
教室里的空座位越来越多,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压抑的抽泣。
鸣人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冷汗浸湿了他的护额,放在桌下的拳头捏得死死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内心在巨大的恐惧和不想连累同伴的挣扎中天人交战。
然而,坐在角落里的佐助(钟明),冷眼看着这如同退潮般放弃的人群,听着伊比喜那番“一辈子无法晋升”的严厉言论,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勾起一抹极其讥讽的、看透一切的弧度。
(真是……可笑至极。)他内心冷笑不已,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