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外，那条熟悉的小河边，修行仍在继续。空气中弥漫着鸣人不服输的喊声和自来也愈发焦躁的训斥。

“亥—戌—酉—申—未！通灵之术！”

鸣人再一次咬破已然结痂的手指，双手结印，将全身的查克拉孤注一掷地注入术式，然后狠狠一掌拍在地面上。他的眼神专注而充满期待，仿佛每一次尝试都蕴含着召唤出庞然大物的可能。

嘭！

熟悉的、算不上浓烈的白色烟雾应声炸开，又迅速被河边的风吹散。

烟雾散尽，露出的“成果”依旧让人泄气——还是那只仅有巴掌大小、皮肤橙黄、顶着两颗乌溜溜大眼睛的小蝌蚪。它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空间转换，在地上懒洋洋地蹦跶了一下，尾巴无力地拍打着泥土，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啊啊啊啊——！还是蝌蚪！！” 自来也抱着头，几乎要崩溃地抓着自己的白色长发，在原地来回踱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抓狂，“你这完全、根本、彻头彻尾就是没有一点儿进步啊！

你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在认真感受查克拉啊？！”

面对自来也的咆哮，鸣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跳起来反驳。他蹲下身，凑到那只小蝌蚪面前，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比划着，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和对比。突然，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亮，指着蝌蚪大声宣布：

“不对！好色仙人你看！它比我最开始召唤出来的那一只，明明就大了一点点！你看它的尾巴！好像粗了那么一圈！”

自来也闻言，动作猛地一僵。他停下踱步，弯下腰，那张写满沧桑和无奈的脸几乎要贴到地面上，用极其怀疑、近乎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只依旧渺小得可怜的蝌蚪。他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甚至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几秒钟后，他猛地直起身，脸上因为极度无语而显得有些扭曲，对着鸣人发出了更加崩溃的怒吼：

“哪里大了？！完全看不出来！根本就是一模一样！你这完全就是心理作用！自欺欺人！ 这么一丁点儿的变化，连塞牙缝都不够！召唤出蝌蚪和召唤出稍微大一丁点的蝌蚪，有本质区别吗？！我们要的是青蛙！是蛤蟆！是能打架的通灵兽！笨蛋！”

鸣人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不服气地撅起嘴，小声嘟囔：“明明就是大了嘛……” 但看着自来也那快要喷火的眼神，他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只是不服气地瞪着地上那只似乎真的、可能、也许……大了那么一丝丝的蝌蚪，陷入了新一轮的苦恼和较劲之中。

练了大半天，河对岸早已没了少女们嬉戏的身影，只剩下潺潺的流水声。自来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地说道：“啊——泳装小姐姐们都走了，素材收集完毕。我们练了一天，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鸣人抬头看了看明明还高悬在天空的太阳，不满地撅起嘴：“时间还早啊！好色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