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长,您能治好我女儿的病吗?”一个欧洲贵族跪在道士面前,他的女儿得了怪病,浑身发热,御医束手无策。
老道拿出随身携带的丹药(其实是退烧药),让女孩服下,又用银针(改良成不易折断的钢针)在她身上扎了几个穴位。几天后,女孩的病果然好了。贵族感激涕零,不仅皈依道教,还将自己的城堡捐出来当道观。
道家的“清静无为”“顺应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厌倦战争的欧洲人。他们厌倦了重甲骑士的厮杀,厌倦了教会的严苛,觉得道家的思想像一股清泉,能洗涤心灵。在多瑙河畔,甚至有法兰克贵族放弃信仰,跟着道士学习吐纳之术。
这自然触怒了欧洲的教会。他们将道士视为“异教徒”,煽动信徒攻击道观,烧死道士。王烈的应对比赵勇更直接——他派火枪兵保护道观,谁敢闹事,直接开枪射击。
“在大秦的土地上,信什么教是自由的,但谁敢用宗教杀人,就别怪我不客气。”王烈在公告里写道,语气强硬。
教会的势力在秦军的压制下渐渐萎缩,而道家的影响则不断扩大。不少欧洲人开始佩戴道家的符咒,家里摆放着三清像,甚至有人学着用汉语念“道可道,非常道”。
神庙的祭司们,则在草原和非洲掀起了“造神运动”。
他们在每个部落都竖起李砚的图腾柱,定期举行祭祀,宣讲“天可汗的恩德”。他们告诉牧民,草原的风调雨顺是天可汗的恩赐,秦军的胜利是天可汗的保佑,甚至将蒸汽机车、火枪都说成是天可汗“洒下的神物”。
“看到那会跑的铁马了吗?那是天可汗派来巡视草原的,谁要是不听话,铁马就会踏平他的帐篷!”祭司在蒙古部落宣讲时,指着远处驶过的蒸汽机车,声音洪亮。
牧民们敬畏地看着蒸汽机车,对李砚的“神力”深信不疑。他们开始向图腾柱献祭,祈求天可汗的保佑,甚至将自己的孩子送到神庙当学徒,学习中原的文字和礼仪。
在非洲,祭司们则用更直接的方式——展示秦军的武器。他们让非洲人看火枪如何击穿木板,看开花弹如何炸塌房屋,告诉他们:“这是天可汗的怒火,谁敢反抗,就会被怒火吞噬。”
非洲部落的人们本就信奉神明,看到这些“神迹”,很快就放弃了原来的部落图腾,转而崇拜李砚。李烈趁机将这些部落编入“神户”,让他们跟随秦军作战,既消耗了人口,又巩固了统治。
这场信仰的战争,虽然没有硝烟,却同样惨烈。佛道的经文与印度教的梵音对抗,道家的丹炉与教会的十字架碰撞,神庙的图腾柱与部落的巫毒教较量……每一处异域的土地上,都在上演着信仰的争夺。
长安的李砚,看着各地传来的奏报,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不在乎这些宗教本身,只在乎它们能否成为统治的工具。佛教瓦解印度的种姓,道教对抗欧洲的教会,神庙巩固草原和非洲的统治——只要能达到目的,哪怕手段强硬,甚至血腥,他也在所不惜。
“告诉王烈和赵勇,支持谁,打压谁,要把握好度。”李砚对兵部尚书下令,“信仰这东西,能用来维稳,也能用来作乱。让他们盯紧了,一旦有宗教势力想脱离掌控,立刻灭了,不用请示。”
他知道,这场信仰的战争,比战场上的厮杀更漫长,也更关键。只有让异域的人们,从信仰上认同大秦,才能真正实现长治久安,才能让那些用骨血铺就的土地,彻底融入帝国的版图。
夕阳西下,慈恩寺的钟声早已消失在风中,取而代之的,是恒河边的诵经声,多瑙河畔的道号声,草原上的祭祀歌……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谱写着大秦扩张史上,最隐秘也最深刻的一章。而李砚,就是这场信仰战争的幕后指挥者,用宗教的利刃,剖开异域的迷障,为帝国的未来,开辟出又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