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玄道助国

长安城西的“藏珍阁”又添了新物件。阁楼最顶层的琉璃柜里,躺着枚拳头大的“定风珠”,是西域术士从天山风眼处寻来的。珠子通体湛蓝,里层裹着团旋转的白气,据说握在手里能让飓风绕道。李砚指尖刚触到柜面,珠子里的白气就剧烈翻腾,像在回应他掌心的秘纹——这些日子,他皮肉下的银纹已蔓延至锁骨,夜里常会泛起微光,与藏珍阁里的奇物隐隐共鸣。

“陛下,这定风珠刚送来时,装它的铁盒都被风刮得变形了,还是刘监正用道家符箓镇住的。”守阁的老太监捧着本账册,指着上面的批注,“刘监正说,这珠子是‘风脉之精’,与秦岭挖出来的龙涎玉能凑成一对,摆在一起能让方圆百里风调雨顺。”

李砚拿起定风珠,指尖的银纹突然发亮,珠子里的白气顺着纹路钻进皮肉。后腰传来一阵清凉,像是有股气流顺着脊椎盘旋而上,连日来因秘纹生长带来的胀痛感顿时消散。他轻舒口气,将珠子放回柜中:“让刘监正把龙涎玉也挪过来,凑成对儿摆着。”

老太监应着,又翻到账册另一页:“昨日江南送来株‘月心草’,长在寒潭底下,月圆时会开花,花瓣能治刀剑伤,连玄甲龟都凑过去啃了两口。”

李砚走到另一排柜子前,玻璃罩里的月心草正舒展着叶片,淡紫色的花瓣上凝结着露珠,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守在旁边的玄甲龟伸长脖子,用吻部轻轻蹭着玻璃,龟甲上的纹路与草叶脉络竟隐隐相合。

“这草性子烈,得用寒玉盆养着。”李砚记得账册上的记载,伸手在玻璃罩上敲了敲,月心草的花瓣突然转向他的方向,露珠滚落,在盆底凝成细小的冰晶——这是认主的迹象,与藏珍阁里大多数奇物一样,对他身上的秘纹有着天然的亲近。

藏珍阁如今已有上百件珍品,半数是道家风水师寻来的。自从发现这些术士能勘龙脉、辨灵物,李砚就改了主意——原本要把他们派去异域传教,如今却将最顶尖的五十人留在身边,组成“玄道司”,专司搜寻天下奇珍。他给玄道司的待遇远超传教的道士:每人赐良田百亩,特许佩戴玉印,寻到重宝者还能获封“真人”称号,子孙可入太学。

“陛下,玄道司的人又出发了。”内侍匆匆进来,手里举着张舆图,“这次分了三队,一队去东海找‘定海针’,一队去岭南探‘瘴母’,还有一队跟着商队去非洲,说是那边的兽园里有灵兽蜕下的角,能感应地下的金矿。”

李砚接过舆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了玄道司的路线,沿途的山脉河流旁都画着小小的符箓——这是道家的“地脉图”,据说能循着灵气流动找到宝物。他指尖划过非洲的位置,想起那些被放养的角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让他们小心些,非洲的兽园里,燎原狮群最近正处在发情期,别被当成猎物了。”

内侍刚退下,兵部尚书就捧着军报求见。军报上写着多瑙河畔的战事:王烈率领的秦军与法兰克王国的残部在莱茵河对峙,双方每日各派千人厮杀,互有胜负,秦军损失三百,斩杀蛮夷五百。

“王烈这是在磨刀子呢。”李砚看着军报,指尖在“斩杀五百”处敲了敲,“让他再打三个月,把新招募的仆从军拉上去练练,等法兰克的青壮耗得差不多了,再派火器营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