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郑煦言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用冷硬的官方辞令回应她的调侃，或者干脆默认。

他低头，深邃的目光牢牢锁住她带着笑意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尚未平息的余悸，以及一种异常清晰的、不容错辨的认真。

他抬起手，没有理会自己满背的狼藉，反而轻轻拂开她鬓边一缕沾了酒渍的发丝，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

然后，他看着她，声音低沉而肯定，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她的心尖上：

“不是演。”

三个字。

斩钉截铁。

没有任何修饰，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力量。

楚南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揪着他衬衫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松了力道。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真实的情绪，看着他被红酒染透的、略显狼狈却异常挺拔的身姿。

周围的一切喧嚣、媒体的闪光灯、网络的沸腾，仿佛都在这一刻远去。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这句掷地有声的“不是演”，和他眼中那片，为她而起的、真实的波澜。

原来……

刚才那不顾一切的守护，是本能，不是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