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
“……当年的一切,是为了保护你呢?”
“……”
保护他?
郑煦言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他眼底积聚的风暴瞬间被点燃,化为实质性的怒火和尖锐的嘲讽。
“保护我?”他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棱,狠狠砸向她:
“用你的‘消失’?用那道来历不明的疤?还是用这张——”他手指虚空一点,仿佛那张照片就悬浮在空中,“——和别的男人在辩论赛后台‘亲密无间’的照片来保护我?!”
他的怒火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最后的理智燃烧殆尽。他向前一步,双手撑在餐桌上,身体前倾,逼近她,目光如刀:
“楚南栀,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新的保护方式?还是说,这又是你那该死的、永远无法验证的——‘直觉’?!”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全然的否定和毫不留情的讥讽。
“又是直觉”……
这四个字,像是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地、反复地割剐着楚南栀的心脏。她所有试图解释的勇气,所有残存的希望,都在他这充满鄙夷的质问中,彻底粉碎。
她看着他被怒火和嫉妒扭曲的俊脸,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不信任,一颗心,终于沉到了底,冷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