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于敏捷的思维,又让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一个极为不愿意相信的可能。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扯出一个笑来,自欺欺人的开口。
他目光看着洛寻,似乎是在求证,不愿意相信自己心底那个猜到的事实。
“小阿洛,才这点伤就喊疼了,看来这是被我们养的娇气了啊……”
娇气?
听到这个评价,洛寻侧目看过来,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心底其实是认同的。
察觉到萩原研二脸上的神色勉强,洛寻意识到示弱好像对他没用,便轻轻点头,觉得自己一具尸体喊疼也不太合适,于是改了口。
“……其实也没那么疼。”
曾经因为贸然插手结束了凡间乱世,洛寻也遭过天谴,天雷贯体,痛彻魂骨。
那种痛苦比此刻强烈百倍千倍。
但那不一样。
那只是一刻之罚而已,现在却是长久的折磨。
天雷淬体的伤虽重,但是很快就能恢复,而现在的伤势却是永久的拖累着洛寻的神魂。
像一块紧紧攀附在他身上的丑陋疤痕,咬紧了血肉,死死不松口。
而在破窗效应下,只要无法恢复,哪怕原本只是一个微不可见的伤口,最后也会越来越大,直到吞噬全部。
空气有些安静,洛寻一手搭在手臂上,感受的手中不平的触感,平静的又解释了一句。
“研二你说的对,其实习惯了也还好。”
萩原研二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目光落在洛寻下意识捂住的手臂上。
“阿洛,能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洛寻心中暂时的判定是景光很吃示弱这一套,但是研二并不适合这个。
那看来研二和景光并不一样,景光心软,研二则应该是与柯南类似,不在乎这个。
所以基于这个判定,面对萩原研二的询问,洛寻并不太在意,抬起自己的手臂。
心里大概将研二和柯南、琴酒他们对等,属于是不怵这种情况的。
洛寻也就不怎么顾忌的抬起手,顺手撩上去一点袖子,露出绷带。
指尖挑了挑绷带,发现还算紧实,洛寻心中默默感慨一句琴酒包扎技术不错。
久病成医不外乎如此。
“研二想看?可是拆绷带有点麻烦。”
看到洛寻手上那刺目的白色绷带,萩原研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