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玄甲铁骑踏着晨光疾驰而来,马蹄扬起的烟尘在风中卷成黄龙,最前方那面“张”字大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旗下一员大将身披金鳞甲,腰悬虎头刀,正是殷商元帅张桂芳。
他勒住马缰,目光如炬地望向不远处那座依山而建的大营——此处便是岐山大营,原是西岐守军的前哨,如今已被殷商大军接管。
“元帅,前方便是岐山大营!”身旁副将高声禀报。张桂芳微微颔首,抬眼便见大营辕门处已有人影等候,为首者一袭青衫,手持拂尘,正是不久前被殷商请来的申公豹。
他虽面色平静,指尖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拂尘,显然对这趟“随军”之行满心不愿。
“军师久候了。”张桂芳翻身下马,语气带着几分倨傲,却也维持着表面的客气。申公豹拱手还礼,声音平淡无波:“元帅一路辛苦,大营已按您的吩咐布置妥当,粮草与兵器皆已清点入库。”
说话间,身后的大军已陆续进驻,甲胄碰撞声、士兵呼喝声与车轮碾压地面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将寂静的大营瞬间填满了兵戈之气。
刚踏入中军大帐,帐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员将领身披褐甲,脸上带着战场上留下的疤痕,大步走了进来,正是张桂芳麾下的先锋风林。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洪亮:“末将风林,参见元帅!”
“起来吧,说说大营的情况。”张桂芳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风林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在案上铺开:“回元帅,岐山大营三面环山,唯有东侧通向平原,可直抵西岐城下。末将已派人加固了营墙,在四周布下了三道岗哨,同时探查了西岐城的动静——伯邑考已将城中主力集结在西门,城外还增设了鹿角与拒马,显然是在防备我军攻城。”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探子回报,西岐城内近来多了些陌生面孔,看装束不似寻常士兵,倒像是方外之人,恐怕是阐教的弟子前来相助。”
张桂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阐教弟子?不过是些装神弄鬼之辈。明日一早,本帅便亲自去西岐城下叫阵,让伯邑考知道,殷商的铁骑可不是他能挡得住的!”申公豹在一旁听着,眉头微蹙,却终究没有开口劝阻——他深知张桂芳的性子,此刻多说无益。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蒙蒙亮,岐山大营便已沸腾起来。士兵们忙着披甲执刃,将领们齐聚辕门,张桂芳一身戎装,手持长枪,身后跟着风林与十几员副将,气势汹汹地朝着西岐城进发。
晨光穿透薄雾,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行至西岐城下,那座高大的城池便赫然出现在眼前——城墙由青石砌成,城楼上旌旗密布,士兵们手持弓箭,严阵以待。
“伯邑考!你若识相,便打开城门投降,本帅还能饶你西岐百姓一命!”张桂芳勒住马,长枪直指城楼,声音如雷,传遍了两军阵前。城楼上沉默片刻,随即城门缓缓打开,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马车驶出,车上端坐一人,身穿素色锦袍,面容温和却不失威严,正是西岐世子伯邑考。
伯邑考走下马车,身后跟着一众将领——左手边是姜子牙,他依旧手持拂尘,目光在张桂芳身上扫过,带着几分凝重;
身旁是南宫适,此人身材魁梧,手持大刀,满脸悍勇之气;
武吉则背着一张弓,腰间悬着佩剑,眼神锐利如鹰;
辛甲、辛免兄弟并肩而立,二人皆是一身铠甲,神色肃穆;
方相、方弼更是身形高大,如同两座铁塔,手中各持一柄巨斧,威慑力十足。